林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脸上笑容依旧,眼神却冷得让人脊背发凉。
他拍了拍孟烦了的肩膀,转身走了。
孟烦了“砰”一声坐在地上,后背瞬间湿了一片。
团长那股气势,刚才那冰冷的眼神,让他仿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生怕林越真的一枪结果了他。
偌大的中华大地,就是因为总有那么一拨人喜欢忍让妥协,保存实力,结果让国家丢掉了半壁河山。
要是每个军人都能挺直腰杆,面对外敌拼死抵抗,这仗怎么可能打得这么拖泥带水?
说到底,是大家都过得太安逸了。
当官的追求安逸,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去捅马蜂窝;当兵的也安逸,好歹活着比啥都强;
老百姓更是安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自个儿倒是舒坦了,可那些闯进家门的豺狼哪会满足?
它们不仅要你丢出来的那点儿残汤剩饭,更要吞掉你的血肉,恨不得嚼碎你的骨头,吸干你的血!
等到那尖牙利爪已经抵住喉咙,才恍然大悟,可一切都晚了。
哎,这道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林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幸运的是,这世上还有一些人懂得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愿意献出生命,坚守着抵抗。正因为有了这些人,中华大地才没有彻底落入豺狼的口中。
既然穿越到了这里,林越就不能袖手旁观。
虽然他也琢磨着怎么回家,但在中华民族历史上的这个危难关头,如果无所作为,那不是白当了“穿越者”吗?
他悄悄离开了院子,趁着没人注意,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了四个急救包,飞快地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回头看到孟烦了还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还没缓过来,林越心里既是生气又是好笑。
“传令兵!贴身待命!”
“得嘞,得嘞,团长,有什么吩咐?”
孟烦了连忙爬起来,揉揉酸软的腿,再也不敢随便惹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团长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像六月的天,小的我苦啊……
走在禅达的青石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孟烦了生怕又说错什么惹怒团长,不敢再开玩笑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当兵的得有骨气,受人欺负就得学会反击。
这次去缅甸打仗,难道因为小日本难对付,咱们就又来一次委曲求全,当逃兵?
这次还能逃得出吗?别忘了你们当初为什么参军。”
林越突然说道。
孟烦了陷入了深思,反复琢磨着团长的话。
“想不想出口气?”林越又问。
“啥?出什么气?”孟烦了莫名其妙。
“祁麻子啊,你花了五块大洋,就买了这么几片磺胺,你是怎么想的?”
“啊?”
孟烦了连忙掏出从黑市买来的那袋磺胺,因为林越给他治好了病,他一直没机会打开看。
这一打开,发现里面总共就那么几片磺胺药,气得他不行。
“你这个兔崽子,连老子都敢骗,简直是活腻了!”
两人走进黑市,随着人群找到了祁麻子。
看见两个穿着军装的大汉向自己走来,其中一个还有军官的派头,祁麻子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大生意怕是要来了。
“二位军爷,有什么好东西想要出手?咱这儿价格绝对公道。”
祁麻子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教训他!”林越冷冷地下令。
孟烦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把祁麻子打了个趔趄。
“哎哟喂!”
祁麻子捂着脸,满心的憋屈喊道:“你们凭啥动手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
林越一巴掌反手又甩了过去,打得这老头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一圈。
“长官,我跟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是干啥呢?”
祁麻子捂着脸颊,腿蜷得紧紧的,就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女孩一样。
“我问你,我兄弟花了五个大洋在你这买药,你给了他多少?”
林越反问道。
祁麻子眼珠子一转,看出情况不妙,马上变了一副无赖模样:
“不得了啦!当兵的无缘无故打人啦,要出人命啦!”
黑市上的人一听,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
“当兵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是啊,唉,这年头,有枪就是王法。”
哪里都有爱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伙儿都觉得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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