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日记(一)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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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12月5日

格雷.罗尔斯顿

“我来到了这座传说中的火车站。”

“一切安康,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在狭小的公寓里,一张床和一张写字台占据了卧室的绝大空间,床的右边是一扇紧闭的窗户,而左边是卫生间,烛台已经熄灭,阳光透着窗户洒在了被单上,厨房的水龙头不断的滴水声传来,还有一些未来得及收拾完的碗碟浸泡在水池里。我紧皱着眉头。床旁边的写字台上摆着零零散散的杂物,一把开信刀下,压着被拆开的信封,几份报纸和账单。

梦里,我回到了故乡,回到了那次的宴席,友人和同僚在歪脖的松树下饮酒,向着我招手,我跑过去,其中一人却是将酒碗里的酒水洒向我的前面,让我仿佛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无法再向前一步。

“庆丰,到这里来坐。”

“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动作了,此次宴席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你是我们安插在他们身边的钉子,也是革命的火种。”

“活下去……”

慢慢的,我看着他们的身体充斥着一道道惊心怵目的伤口,玩偶般的身体最终被撕碎,棉花四处飘散,黑色的墨从棉中流出,我分不清这是墨,还是血,双手握拳用力地锤向那看不见的屏障,任由眼泪从瞳中流出。

“时大人,叛军已被俘获,这是他们的头颅,还请看……”

“……该死……该死……!”

日暮的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刺目的阳光让我不得不睁开了双眼,左手捂着额头坐了起来,右手一下又一下地锤着胸口,先是喘粗气。紧随起来的,是剧烈的晕眩不适感,让我不停地干呕和咳嗽。桌上的物品无意间被我打翻在地,才匆忙在写字台上找到一个有些裂痕但又还算是干净的玻璃杯,喝下了些里面的水。

“呼,呼……”

“又是那场噩梦。”我从桌子上拿起怀表,翻开来看,又不耐烦地丢到了一边,下了床。

“这次的剂量没有计算好,可恶,头还是有些晕。”

写字台上的物品已经被打翻在地。“助眠”,滚落在地上的药瓶身上的泛黄的标签上这样写着,画着公鸡的有裂痕的陶瓷杯里面只剩下茶叶的残渣,开着盖的怀表滴滴答答地指向着罗马数字3,我吐出了粘牙的茶叶,从抽屉里找到了庄园之前寄给我的信,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庄园邀请和车票,想了想,顺手拿起怀表,合上后塞进了口袋。

“或许……我可以提前到那里准备一下,时间还较为充分。”

这样想着,我迅速地整理好了床铺,又将地上的物品摆放回写字台上。拉开了椅子坐下,又拉开了抽屉,摸出了一只笔头有些弯的钢笔,轻轻咬了咬笔头,沾了点口水,有些别扭的在一张支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细心将它和先前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封上蜡。又从墙上的挂钩上拿下了一连串的道符,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只是耍那些“小把戏”的伪装,娴熟地将符纸与烟火绑好,又将其穿在铁环上,挂在了身后。接着便从门口的衣架上取下青色的道袍穿上,又取下一件风衣穿上,遮挡住了破旧的道袍。

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天公不作美,已经下起了大雨,无奈又从衣架处多拿了一柄红色的油纸伞,撑开,快步离开了公寓,将信封投入邮筒,转身走向福克斯火车站的方向。

福克斯城的居民大都回到了住处,乞讨的穷人也爬向了他们多余的住所,街头艺人愁眉苦脸的收拾着东西,这意味着他们又将失去一天的收入,收拾好东西后,又叫骂了几句,买糖果和花束的孩子们也都匆忙去寻找躲雨的地方,偶尔卖雨伞的小贩大声叫喊着,从我身边经过,不久声音就渐行渐远,无视了周围的贴在墙上到处都是的寻人启事,拉起黄色警戒线的街道入口和禁止入内的告示牌,提起警戒线钻了进去,又在街上走了不知多久,随着雨势越来越大,伴随着一声雷响,我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巨大的城市建筑物,从怀中抽出了地图,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我终于来到了邀请函上写着的地址处——福克斯火车站。

面前是已经封闭的福克斯火车站,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标志由于常年缺乏维修而更显荒废,黄色的警戒线和钉在地上写着“禁止入内”的告示牌让我有些怀疑庄园邀请的真实性。火车站周围的砖墙爬满了藤蔓植物,积水与背光让门口地面上还长出了大量苔藓,更是甚至爬上了已经锈迹斑斑的金属密码门上,火车站外部原先的设施与周围的民居也大都搬迁,天色渐暗,为火车站营造了寂静的有些可怕的氛围。

我从大衣口袋里翻出了车票,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先是费力地拉下了旁边的通电拉杆,又在密码锁的按键上用力按下了车票上写着的密码按键,随着一阵缓慢的老式齿轮运转的声音,火车站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而当我进来以后,大门却又缓缓的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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