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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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对崔姐说完晚安后,我回到房间,锁上门,就在桌目前写起了英语罚抄。确实内容有些多,我从九点开始写,笔就没停过,写到了十一点。

行吧,就这样。

剩余的明天早上再写吧。

我带上了耳机,躺在床上。

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的房间很小,进门便是床,床尾就是书桌,甚至没有椅子,床就是椅子。

外面的路灯会亮一晚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和它聊过一晚上。昏黄的路灯透过书桌前的窗纸映满我的小房间。

手机里的歌切换到eason的《孤独患者》,我顿时就好像失去全身的知觉,靠在床边像个植物人,一动也不想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抑郁,我甚至当时都没谈过恋爱,抑郁的点在哪呢?

我一直看着路灯,一直看着。

从小泪腺就有些问题,总是止不住流泪。

透过眼泪看着路灯,它好像在闪。

发了会儿呆看了看表,凌晨一点。

我实在是睡不着,穿起外套我打算出去走走。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室里的大叔睡得正香,门禁卡放在他桌子上,我拿起来把小区门打开后放回原位,出了小区。

雨早就停了。油柏路下午吸的热此时派上用场,公路上的水被热量蒸发干了。

走在路上,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会有几辆车飞驰而过。

我大口享受着雨后的空气,因为我知道我不会一直呆在成都,而我现在抓紧一切时间来珍惜现在。

我在路上边听歌边踢着石子,不知道往哪走着,走到一个巷子口。里面没有路灯,凌晨两点,里面漆黑一片。

自从老爸在我六年级去世后我便再也没怕过任何东西,天不怕地不怕,对死亡也毫不畏惧,更不害怕所谓的鬼,因为有些鬼是我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亲人。

我走了进去。

除了晚风把巷子里的一颗大榕树吹的响外似乎没什么东西了。巷子里是个小公园,公园对面是另一个小区。

里面有个秋千,我把秋千上的水擦干后摇了起来,时不时巷口吹进一阵冷风,我不禁感慨是不是要进入冬天了。

再稍微往周围转了转,没什么亮点。我出去了。

凌晨三点,突然刮起了风,只穿了短袖和外套。我找了个公交站旁能遮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我现在并不想回家,我想听听风声。公交站旁种了一排树,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闭上眼,又是只属于我的世界。

我感觉我睡着了,起来睁眼一看,已经四点半了,我起身准备回家了。

我看见公交站旁的早餐店已经开门了,早餐店的阿姨一直在不停的更换蒸笼。

“阿姨,两个烧麦,一个包子,不要豆浆。”我走过去对阿姨说。

“小伙子这么早就起来了?”阿姨忙活着略带疑问问我。

“睡不着,起来吹会风。”

“年轻人心事多啊,才睡不着,阿姨早就注意到你半边白头发了,现在的年轻人呀….”边说边把刚从蒸笼里的烧麦和包子取了出来。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来,拿着。”阿姨说道。

“嗯,谢谢阿姨。”我把钱放在了放吸管的盒子旁便走了。

回到家脱掉外套准备睡会儿,睡到六点半还要起来了呢。

刚躺下去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没错就是闹钟,已经六点半了,我看了看又赖了十分钟床,脑袋实在太重了。

提着沉重的脑袋,收拾好摆在桌上的英语罚抄,洗了把冷水脸醒神,我又要出门了。

哇,这才早上七点,天便通亮了,看得出来今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街上开始有车了,早起的工人也出现在公交站了,这些工人提着铲子,用一点蛇皮口袋绑着铲头,不让铁铲头磕磕碰碰到其他地方。

每天我都与这些老人家挤公交上学,我不想坐中间位置,那些老人站我旁边总是会摆出一副腰腿酸痛的样子,如何一直盯着我,眼神都在告诉我让我给他让座。

而后排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到了学校后,我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拿出英语罚抄继续写了起来……

一上午伴随着迷迷糊糊的课与英语罚抄便过去了,拉着先生与苏吃过午饭后我们三个便去了球场看球。

“我跟我妈说了,我妈也决定让我下个月底再走,还能再待一个多月,毕竟那么早去那边学校又有什么用呢,跟监狱一样。”苏也只有跟我们说话才放的开。

我正为他能多留一会儿而高兴,转念一想,无非是延长一些留在这的日子罢了,该走终究要走,我也收下了刚摆出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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