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在跳动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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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扑通,扑通,扑通……”每一次心脏都稳稳地跳着,它的声音从胸腔直达我的脑海,震撼着我的整个灵魂。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它在渴求着,我知道,它多么需要空气。我的口腔,鼻腔都在努力地吸入更多的空气,希望可以让它跳得不那么辛苦。我的四肢开始不同程度地痛苦起来,它们的动作开始减缓,它们开始劳累,紧绷,甚至出现了轻微的肌肉酸痛。从一开始,我就停止了思考,因为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跑起来跟上去。在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我可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一直看着前面的那个背影,也许,正是那个背影向我的身体里注入了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驱动着我的神经。

那心脏的跳动声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一次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是的,我感觉到了,我的瞳孔开始收缩,它再一次聚焦了,我开始可以思考了。我不再呆滞地目视前方那个不断前进的背影,而是想着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凭着意念冲上去还是保持现状一直就这么到达终点。目测着我们的距离,这次的距离是一个只可以缩短却无法消失的长度。我瞬间选择了后者,在那个时刻我告诉自己,没有必要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劳累下去,没有必要去拼命。我的耳朵里是那铿锵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明明选择了让它轻松的方式,为什么它却越来越痛苦?沉闷的声响如腐锈的古钟被腐木无力地推动,发出一阵阵弃世的悲鸣。

结束了,不用再痛苦了,也没有让自己太过疲惫,挺好的。我的手下意识地附上了我那心脏存在的地方,它扑通扑通地跳着,越跳越平静,仿佛我不去刻意感受,它就不曾存在。那个时候,那片空白里,它是跳动的如此清晰,生命之源在自然原始的状态下,它在快乐地兴奋地动着,仿佛要大声宣告,它是多么的生机勃勃。这个时候,这片充实里,它从痛苦的悲鸣到麻木的平静,它受着思维命令的束缚,不能自己。那平静地跳动透过我的掌心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它不是兴奋的平静,却是痛苦的麻木。我的思想突然又处在了片刻的空白。等我回过神才承认,轻松有的时候反而令人更加痛苦,那怕是那么微微的轻松。痛苦却可以换来愉快与豁达,那怕只增加一丝丝的痛苦。而自己的人生,最容易在一念之间改变。

我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它充满了活力。它有力地跳动着,告诉我我还年轻。它有力地跳动着,让我可以安心地去疯、去闹,去创造生命的奇迹。它有力地跳动着,警示着我不要让自己后悔。

——2012.11.18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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