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我上七十岁的老母要奉养,下还有十岁的儿子,我不能出事。”
侯亮平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再也没有刚才的满脸不屑,反而是尽力展现自己可怜的样子,想要博取祁同伟的的同情。
而祁同伟和高小凤看到突然跪下的侯亮平,全都是一怔。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表现的正直无私,高高在上的侯亮平,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就这么一会,侯亮平的眼眶已经湿润,看上去真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可是祁同伟却知道,这不过是侯亮平的逢场作戏罢了。
怪不得当初钟小艾能看上侯亮平这种人,就凭他这一手装可怜,就足够勾起女人的保护欲。
祁同伟不是钟小艾,更不会去保护什么狗屁侯亮平,面对侯亮平的下跪求饶,祁同伟只是哂然一笑道:
“呵呵,侯亮平,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刚才你那大义凛然,为国锄奸的架势呢?”
“拿出来啊,你好歹也是侦查处处长,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
“是不是在家里跪久了,现在直不起来了?”
听着祁同伟的肆意羞辱,侯亮平恨的眼睛充血,可是他却不敢起来,也不敢真的重新表现出那高高在上的气势。
因为他知道,祁同伟在身份上已经超出了他太多,那是他老丈人都不得不重视的存在,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他仰视的存在。
如果他再不自救,求得祁同伟的原谅,他的后半生将会前途渺茫。
“老学长,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该死,我不该强闯您家,不该侮蔑您,不该诋毁您。”
“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求求...求求您了...”
说着,侯亮平甚至直接给祁同伟磕起了响头,撞得地面咣咣直响,看的出来,侯亮平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得绝望了。
想到钟小艾的话,如果不能求到祁同伟的原谅,甚至都可能牵扯到自己老丈人,侯亮平磕的就更起劲了,不一会地上就出现了丝丝血迹。
高小凤见状,眼神之中有些不忍,拉了拉祁同伟的胳膊。
可是祁同伟却是眼神冰冷,因为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如果自己最后在孤鹰岭上,给侯亮平磕头认错,侯亮平会放过自己吗?
不,他不会的。
因为侯亮平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过,什么老学长?什么高老师?
不过都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大公无私?不,那是六亲不认,绝情断义!
除了比他老丈人强的人或者势力,才能让他低下自己的头颅,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区区副区长,没有人脉,没有背景,今晚会是一种什么场景?
侯亮平私闯民宅,可依旧可以大摇大摆离去,回去甚至连一个处分都不会背,他依然是光伟正的侦查处长,没有丝毫败绩的反贪先锋。
因为所有他惹过的人,都可以被钟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非你不想要乌纱帽,要不然你就只能乖乖忍气吞声。
这就是侯亮平的行事风格,先斩后奏,是人是鬼,查了再说,反正他有特权,这个特权不是国家给他的,而是钟家给他的。
祁同伟的脸色越来越冷,即便高小凤都有些同情侯亮平,可是祁同伟还是冷漠的说道:
“侯亮平,不要白费心思了。”
“你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就算你求我都没用。”
“用你的话说,等安全局的人来了,你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还能坦白从宽。”
“要不然,恐怕你的下半生,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话音刚落,磕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侯亮平猛然抬头,满面凶光的盯着祁同伟,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珠,额头上都是鲜血,好似要吃人的凶兽一般。
“祁同伟,你真的如此不念旧情??非要置我于死地?!”
侯亮平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如此卑躬屈膝,可仍旧没有求得祁同伟的原谅,反而获得了祁同伟的冷嘲热讽。
可是他却不知,这是他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祁同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看着侯亮平凶相毕露的样子,祁同伟乐了,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错了,但是我道歉了,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那你就该死。
这就是侯亮平的逻辑。
祁同伟觉得跟这种人废话,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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