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子见吴有财这么忘恩负义,气得上前一把捏住吴有财的脖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暴怒道:“你就这样想走?谢谢我凌哥的话都没一句,你就想走?”
吴家财被他拎着脖子人吊在半空,双脚直踹,“放开我放开我”地乱叫。
冯龙过去拍了拍三德子的肩:“三德子,放开他。”
“放开他,怎能这么便宜他!”三德子不依。
“你让他走,看他女儿谁还要。”冯龙不紧不慢说。
三德子恍然大悟,他突然松手,吴有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他老婆在旁一把扶住他。
三德子拍手大笑:“对啊对啊,你女儿被我凌哥背过,抱过,还睡在一个被窝里,还被我凌哥一个劲亲过嘴,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看到过的。吴有财,你快把你女儿带走吧,看谁还会娶你女儿!哈哈。”
吴彩凤见说,双脸早飞红霞飞遍,把头朝她妈肩上一埋,嘤嘤又哭了起来。
吴有财听三德子这一说,明显色厉内荏了:“切,我女儿…我女儿这般优秀,还没人要?走,我们走……”边说边又来拉彩凤娘俩走。
还是吴彩凤的母亲明事理,她朝吴有财使了个眼色,拉了下他的衣袖。
吴有财还在喊“走走走走”,可脚步就是不动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已在起哄地喊:“吴大财主,这下有财要变破财了,你这女儿除了嫁这位凌梦,看来没人会要了。”
冯龙摆摆手,来个火上浇油:“三德子,我们马上去那个卢员外家报个信,说吴财主女儿活过来了,让他快过来再娶回去,就是他要叫他的那个卢公子戴着绿帽子来迎娶…”
三德子听了,自然心领神会:“对头对头,我们马上去。只是那个卢公子一听吴小姐死了都跑了,要是听到什么抱过背过亲过睡过的话,我估什打死他也不肯来了。”
吴有财已气得说不出话,眼直泛白。
吴彩凤母亲这时出来对冯龙和三德子施了个礼,低眉细气地说:“我女儿和这位凌公子的事,还请二位成全。要不,我们在屋里细说下?”
冯龙和三德子已喜上眉梢,似乎自己白得了媳妇似的:“这才在理。你看我们凌哥这长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武双全,英雄盖世,不辱没你女儿。”
吴有财喋喋不休道:“屁的。看看他这家里,破破烂烂,徒有四壁,还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女儿嫁给他,不是送火坑里了?”
但我知道,吴有财这叫死鸭子嘴硬……
冯龙朝看热闹的人挥手:“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我们要商议我们凌哥的终身大事。”
看热闹的一边散,一边议论纷纷:
“这个凌梦好福气,白拾了个如花似玉的富贵小姐当老婆。”
“这小子神预测呵,昨天一天咬定这吴小姐是他老婆,今天居然成真了。”
“不光算定老婆是他的成真了,听说昨天只看了一眼那个迎亲队伍的小跟随,就掐指一算把他的情况全算准了。”
“太邪门了,闻所未闻呀。难道这小子有特异功能,会未卜先知?”
“我们米脂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罗半仙,也没这么神哇……”
等人群散去,冯龙和三德子当现场媒人,拉着我和吴有财一家三口,快刀斩乱麻,迅速商定了婚事。
后天上门去行聘。
两个月后的七月十八迎娶。
吴有财一口咬定:彩礼不能省。
冯龙说:“我凌哥家情况你也亲眼目睹了,只能量力而行。”
吴有财不依。
冯龙说:“你总不能把凌哥的骨头和肉拆了去买,再给你办彩礼不?”
三德子更干脆:“吴财主,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我凌哥就是分文不给,你吴财主还是得把女儿嫁过来。”
吴有财捶胸顿足:“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了他这捶胸顿足的话,又是在他如花似玉的女儿面前,我的脸也挂不住。但囊中羞涩,英雄气短啊!
事情就这么搞定了。早有三顶小轿过来,把吴有财一家三口接回去了。
我和冯龙、三德子两人,就着昨晚吃剩的酒菜,吃了个午饭。
冯龙问我:凌哥,后天上门去行聘,那东西怎么准备?”
我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卧房:“家里值钱的东西,除了这老宅,我看就里面的那张架子床了。我准备先把它当了,再不济,就卖掉两间房子。”
冯龙沉吟道:“这样吧,你那张床,我看值点钱。要真没钱,去当了换张普通的床,我看行。你这老宅千万别卖,你名声已不好了,再要卖这老宅,估计要臭名扬到西安城去了。”
三德子十分赞同:“就当张床得嘞,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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