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
庆帝半躺在满是书籍的桌子前。
“陛下,密报。”
一近卫大步流星上前,跪倒在地。
洪四庠上前一步,将密报接过,递给庆帝。
庆帝看了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良久后才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
“陛下,这是怎么了?”
洪四庠主动问道。
庆帝这个动作,明显就是惹人主动发问。
“你自己看。”
洪四庠拿起密报,上书:
北齐兵力集结东夷边境,国都暗流涌动,望陛下早做准备。
“他们真的敢打东夷?”
洪四庠有些吃惊。
东夷天池实力不凡,相当于两位大宗师坐镇的东夷,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稍有操作不慎,北齐就要粉身碎骨。
北齐小皇帝难道不知道,自己北齐内部是个什么情况吗?
庆帝一挥衣袖,站起身,笑道:
管他北齐心思如何,是赢还是输,现在主动权握在我手中,这不是好事一桩?
“看来陛下早有决断。”
洪四庠亦步亦趋的跟着庆帝,说话小心谨慎。
庆帝反倒是没了声音,就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说是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他现在又有些苦恼。
东夷现在可是一片富庶之地,他眼热的很,而且东夷地理位置极佳,作为港口城市,水路四通八达。
若是可以吃下东夷,南庆的实力必然暴增。
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南庆若是掺和一脚
明王...
这人如鲠在喉,让庆帝极为不舒服。
庆帝眼中云海翻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南庆现在也不太平,各处暗流涌动。
这些事情和范闲无光。
他无意和朝堂上有任何纷争,正带着藤梓荆坐着马车去赴约呢。
藤梓荆不无担心的提醒道:
“这次赴宴,恐怕是鸿门宴,我们得万般小心。”
“我何曾不知道,可是为了婉儿,我必须去。娶了婉儿之后,我就去儋州生活。”
范闲悠然自得的说道。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真的受够了。
不如在儋州生活来得舒服。
“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定的。”
藤梓荆也想隐居山林,可是事与愿违啊。
他的身份,现在解除范闲就是个错误。
若不是范闲找到了他的妻儿,他绝不会和范闲同行,现在还担起了侍卫之责。
“别想那么多,等这桩事办完,你就回归田野,和你的妻儿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哈哈哈,那如果出现危险,我可要第一个逃跑,不管你了。”
“嘁,你这护卫当得...还真轻松。”
范闲话音刚落,耳边就穿来了脚踩房檐的踏踏声。
“大白天谁这么无聊,在房檐上跑呢?”
他刚看清楚,原来是两个白衣背弓之人。
下一瞬,两人在虚空中拉弓便射。
箭矢只是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躲开!”
范闲一声爆喝,推开藤梓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凝滞了。
范闲眼睁睁的看着箭矢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划过。
箭头上带着乌黑的光芒。
有毒!
“有人要杀我们。”
藤梓荆都惊了,难道是天池的?
“现在啥时候了,还说废话呢?”
范闲眉心狂跳,手中真气疯狂聚集。
霸道真气激射而出。
一名白衣刺客胸口爆裂开来,整个人倒飞出去,应该是死了。
藤梓荆那边更是轻松。
他本来就是玩暗器的,只见斗篷一甩,其下无数暗器犹如雷霆之势飞出。
另一名白衣刺客被穿了个透心凉。
两人再次落在马车上,对视一眼。
“看来有人不想你去赴宴啊?”
藤梓荆警惕的看着四周,整个街道十分安静,可这明显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必须去,你要是怕了就走。”
范闲没有丝毫迟疑说道。
“既然你想去,我就陪你闯一遭。”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驾马而行,直至牛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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