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秦延,参见王上!”
“爱卿快快请起!”
嬴柱双手托起秦延,并拍着秦延的肩膀,笑着道:“寡人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听到这话,华阳夫人藏于袖子中的手紧紧握住。
从嬴柱对秦延这郑重的态度,就让她感觉到不妙。
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秦延身上,眼神都有些复杂。
他们都曾见过秦延,而那要追溯到六年前。
如果把六年前的秦延比作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那现在的秦延,就给他们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无法窥探,无法揣测。
若不是秦延的面孔并无多大改变。
他们甚至无法将眼前这青年,与当年那个杀气腾腾的少年联想在一起。
“孙儿嬴政拜见王祖父!”
众人闻声看向嬴政,随后又看向华阳夫人和嬴子楚。
在看到嬴政母子的那一刻,嬴子楚不禁潸然泪下。
华阳夫人则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嬴柱上下打量嬴政,见嬴政那不卑不亢的样子,暗自点头。
“寡人常听你父亲提及你,这些年你们母子在赵国受苦了。”嬴柱轻轻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面容慈祥道。
随后赵姬和冬儿相继行礼。
位于嬴柱身后的嬴子楚见到嬴政母子,顿时眼含热泪:“夫人,政儿。”
嬴政看了眼嬴子楚,没做回应。
赵姬更是看也不看嬴子楚。
这让嬴子楚多少有些尴尬。
碍于在场众人,嬴子楚只好强忍着多年的思念之情。
“走,随寡人回宫。”
嬴柱右手抓住秦延的胳膊,左手牵起嬴政的手,转身进入王宫。
众人紧随其后。
宫廷大道上,嬴柱指着周围的建筑,笑道:“想当初,你第一次进宫,还是寡人领着你,寡人记得那时你总喜欢问些奇怪的问题,弄得寡人都不知如何作答。”
秦延的记忆瞬间被带到十二年前。
一旁的嬴政惊讶看着秦延,没想到秦延在很小的时候就与他的王祖父结识。
这让嬴政对秦延的来历产生好奇感。
“当年臣年少无知,无意冒犯了王上,还望王上莫要放在心上。”秦延说道。
嬴柱皱了皱眉:“秦延,你变了。”
当年的秦延何等骄纵狂傲,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更是一口一个‘柱子哥’叫他。
可如今竟也变得谨小慎微了。
“唉~”嬴柱叹了口气,“你是寡人看着长大的,虽然六年未见,但也不至于这般生疏吧。”
秦延笑而不语,他确实变了。
从当年白起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变了。
变得学会隐藏,变得越发适应这个时代。
麒麟殿。
嬴柱撇去仆人,只留下华阳夫人、嬴子楚、嬴政母子,以及秦延。
秦延左右望了下,无奈的发现,这里就自己一个外人。
“秦延。”
“臣在!”
秦延走上前,躬身行礼。
嬴柱笑着道:“此番召你回咸阳,一路上可否顺利?”
秦延心中一动,随即便将终南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嬴柱听。
当听说山匪入侵终南城,并且还成功占据了终南城,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虽说终南城守军并不多,但也不是区区山匪能够攻克得了!
“王上放心,那伙山匪已被血骑营尽数剿灭。”秦延说着,观察起嬴柱的神色。
发现对方脸色并无波动,仿佛早就知道了此事。
“王后,此事你如何看?”嬴柱转头看向华阳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沉。
华阳夫人沉吟片刻,说道:“我大秦先王薨逝,难免会有宵小之徒作乱,一群野蛮山匪罢了,不足为虑。”
华阳夫人看了眼秦延,淡淡道:“况且,匪患已被永乐君平定,此事也便尘埃落定了,当下最主要的还是准备先王丧礼,以及王上您接下来的登基大典。”
对于华阳夫人的回答,嬴柱暗自摇头,显然这并非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又把目光看向下方一直含情脉脉盯着赵姬看的嬴子楚。
“子楚,你怎么看?”
嬴子楚明显愣了下,但立马就回过神。
略加一番思索后,嬴子楚说道:“父王,儿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哦?说说看。”嬴柱示意他继续说。
“我大秦各地虽常有匪患,但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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