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皇宫正殿。
今天是早朝的日子,不过离正式上朝还有些时间。
群臣三三两两分成各个团体,趁着皇帝战豆豆还没来,互相议论交谈。
“你听说了吗,昨天乌御史的儿子被庆国的谍子害死了。”
“谁不知道啊。那个暗探逃跑时,当街被指挥佥事沈炼诛杀。”
“也算乌御史倒霉,自家儿子常去的酒楼竟然藏着敌国暗探。真是时也命也!”
几个官员八卦着昨日锦衣卫抓捕庆国暗探的事情。
纷纷感慨乌御史儿子的倒霉,不幸卷入其中,惨遭毒手。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知道点内情。”旁边一位官员听到他们的讨论声,也掺和进来。
“此话怎讲?”众人疑惑对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那人捋捋胡须,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们先看看乌御史的表情。”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一位中年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乌御史。
这位昨天刚白发送黑发人的中年汉子一脸悲愤,面露颓丧,低头不语,只是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本奏折。
爆料的官员小声对众人说道:“你们可不要说出去,我这消息可是锦衣卫内部传出来的。”
“据说昨天乌公子之所以被杀害,主要是因为沈众办事不力。”
众人不解,追问道:“这关沈众什么事?人不是那个暗探杀的吗?”
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爆料官员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锦衣卫捉了个暗探,审问后才知道那个酒楼的掌柜也是暗哨。”
“沈众也是自负,得了消息就想自己去试探一下。”
“结果刚进大门就暴露了,还被那个暗哨扔出匕首,想要刺杀。”
“那暗哨刺杀不中,这才劫持了乌公子作为人质想要逃命。”
“而且暗探差点就逃出酒楼,多亏还有几个锦衣卫刚好也在那里吃饭。”
“机缘巧合擒杀了想要逃跑的暗探,不然人质死了案犯也跑了,沈众脸就丢大了!”
众人了解详情后,恍然大悟:“这么说,乌御史认为是沈众打草惊蛇,这才让乌公子死于非命。”
“可不是嘛,听说乌御史惊闻噩耗,一夜未睡,发誓要给儿子找回公道。”
群臣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下有好戏看了!”
他们和自诩清流的御史玩不到一块去,和监察百官的锦衣卫关系也不好。
现在两者起了冲突,巴不得站在一旁看热闹。
至于被捉的暗探和身死的乌公子,关他们什么事!
“快看,沈众来了!”有人小声说道。
百官回头望见沈众踏步进入正殿。
备受太后恩宠,大权在握的锦衣卫指挥使沈众大人面色难看。
他瞧见了沉默站在一侧的乌御史,对方看见自己,眼中满是仇恨和愤怒。
沈众心底一沉,知道今日朝会不会好过。
听到旁边看热闹的官员在窃窃私语,沈众的心情更加烦躁。
事情没有出乎沈众所料,乌御史朝会一开始就离队上奏。
“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沈众尸位素餐、办事不力。”
“致使敌国暗探在上京城内为所欲为,残害百姓,而锦衣卫却不能即使捉拿贼子。”
“更有甚者,有敌国暗探大庭广众之下杀害犬子,还险些逃走。”
“臣恳请陛下严惩沈众,以正肃清!
“还上京城一个安宁,并为我那尸骨未寒的孩儿讨回公道”
乌御史重重的跪在大殿之上,老泪纵横,涕泗横流,声嘶力竭地指责沈众。
其中的悲伤与愤怒听的百官无一不面露同情不忍之色。
战豆豆高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
此刻听到乌御史的控诉,脸上也浮现不忍的神情。
她安慰道:“爱卿公子的事,朕也听说了,还请乌卿家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随后,战豆豆扭头看向面色难看的沈众,质问道:“沈卿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众没有办法,走出队列,硬着头皮回答:“回陛下,乌御史公子确实在抓捕敌国暗探的手不幸身亡。”
接下来,沈众详细介绍了事情经过,并极力为自己开脱责任。
“陛下和太后明鉴,非臣办事不力,实在是敌人手段残忍,视我国百姓人命如草芥。”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沈众无能,才闹得敌人如此猖狂!”乌御史指着沈众的鼻子反驳道。
不少讨厌锦衣卫和沈众的官员也不介意落进下石,纷纷跳出来指责沈众,要求对方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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