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想了想,将匕首掉了个方向,捏着刀尖递给裴良。
“放心,银子我会还你的。这个算我的抵押,它也值个二十两。”
一想起自己的软剑被宣王的人夺走,她的心就在滴血。那把剑好歹也值个一百两。
现在没了软剑,匕首也被抵押出去。她那点积蓄能买个啥武器呢?
抢一把?
裴良呆滞地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啊??”
见他没有动作,春莺直接把匕首塞到他手里。
“你……不是刺客吗?”裴良看了眼匕首,又看她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谁说我是刺客了,那只是一个误会。”春莺瞪他一眼,“我是春华楼的舞姬。
裴良懵了,“啊?”
他瞟了一眼春莺:他看起来像傻子吗?
春莺当然知道他不会信。
她的目的是要裴良帮她赎身,信或不信并不重要。至于他会不会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报官抓她。
她赌他不会。
因为他识时务。
裴良无奈抓了把头发,愁眉苦脸,“阿莺姑娘,你为何要缠上我呢?你一个姑娘家三番四次,半夜三更爬进我的房间,成何体统。”
“我看上你了,行吗?”
裴良怔愣,黑暗中眼眸闪了闪:“阿莺姑娘,莫要打趣我了。”
春莺挑眉,故意凑近,撩起他的一缕头发把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话?你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做夫君就挺合适的。”
裴良呆滞住,结结巴巴,“阿阿阿莺姑娘,不好吧……”
“你不愿意?”春莺微眯眼。
裴良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武功太厉害了。我害怕。”说完,他就侧过头躲开春莺的眼神,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
嘁。
居然嫌弃她的武功。
拽了拽他头发,春莺语气不爽:“我武功高不好吗,可以保护你。”
裴良怔了片刻,突然展开笑容,“那待子良为你赎身后,征得长辈同意,再迎娶阿莺姑娘。”
春莺一噎,丢开他的一缕长发,“我开玩笑的。”
“我也是开玩笑的。”裴良笑眯眯。
春莺剜了他一眼。
裴良立即收敛笑容,“赎身要多少银子?”
“二百两。”
裴良抽气,支支吾吾:“我没那么多银两……”
春莺瞪他,“你一个官家少爷,二百两都没?”
“表面光鲜而已。”
裴良无奈苦笑。
春莺从怀里掏出五十两拍在桌面上。“我全副身家都在这了。剩下的,你想办法凑齐。两个月后我必然还你。”
她想到一个人,“要不你去找宣王借,他肯定有。”
裴良无奈。
他和宣亲王真的不熟啊……
春莺打断他,“你就当你倒霉。谁叫你穷,还遇上恶人的我。”
“十天时间,你若不来帮我赎身,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我。”
青葱的指尖指了指他的脖颈,比了个“咔嚓”手势。
裴良转身就把匕首藏好。
“不用藏,杀你不用刀。”凉凉的一句,春莺的目光犹如看傻子。
裴良认命叹气,“放心吧。阿莺姑娘,我会来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春莺露出一丝笑容,“行,我等你。”
“两个月后我还你两百两。这五十两就当是你帮我的报酬和利息。届时,你只需要把匕首还我。”
“不必,我信你。这个你拿回去吧。”裴良将手中的匕首递出。
春莺乐得拿回匕首,“那我走了。”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息,裴良摸了摸脖子笑了。
还以为她又要打晕自己。
对镜梳妆打扮,换上水色衣裙,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
她许久未有过普通姑娘家的打扮了,长年累月不是一身劲装就是舞姬衣裙。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她过得着实厌烦,也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拿到赤寒毒的解药重获自由。
又或者送主子归天。
五天了。
不知裴良银两筹备得如何。
要接近宣王,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冒名顶替成为沈若;二、死去的沈若替身。
做别人怎么都不如做自己。但她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沈若的消息,才能推测出宣王的喜好,
本来是想直接收买宣王府的下人,探查得知宣王府禁止提起沈若,所以宣王府内的人基本上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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