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陆总找你。”
何胖子眉飞色舞地走进办公室,在距离许知意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忍不住开始喊道。
许知意再一次成为办公室最为瞩目的存在。
“好,我现在就过去。”
她来不及多想,快速关闭了网页,往外走去。
走廊上相当安静,许知意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冷淡的声音:“进。”
男人的声音相当悦耳,宛如大提琴的奏鸣曲,隐含着诱惑。
这是个即便化成灰,许知意都能够认得出的人。
她顿住,硬着头皮推开门时,就瞥见陆文琢似笑非笑地坐在黑质皮椅上,右手举了本棕色封面的书,修长的手指越发白皙。
他戴了金丝边的眼镜,装饰的链条垂下,带了中世纪吸血鬼般的危险和雅致。
“许知意,你看到我,惊喜吗?”
他眸底含了兴味,慢条斯理地将书甩到一边,站起身。
许知意本能地蹙起眉,谨慎地说道:“公司换谁当老板,我都在这里工作。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那为什么紧张呢?”
陆文琢眼底的兴奋越发明显,直接伸手掐住了许知意脆弱纤细的脖颈,并将她大力推到后面的沙发上。
“顾西洲知道你在这里工作,他怎么就没想过好好保护你呢?收购这家破广告公司的钱,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许知意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护住脖颈,脸颊处泛起潮红。
“我对顾西洲来说,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谁会真的在前女友身上花心思了?何况我当初跟他分手,分得并不算平和。”
陆文琢嗤笑一声,双手的力道陡然一松,居高临下地看着许知意弯着腰聊聊咳嗽,像极一枝被催折的海棠花。
许家败落前,许知意是圈子里无出其二的美人,性子又骄傲,是锦绣堆砌而成的明艳。
为她神魂颠倒又黯然神伤的男人不在少数。
陆文琢刚失去的兴趣,又提了起来。
“既然你跟顾西洲全无情分,那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似有涉世未深的天真,嘴角却勾起凉薄的弧度。
许知意挺直背,冷冷地望着他,说道:“我现在,还配得上跟陆总做交易?”
比起顾西洲现今的喜怒不定,陆文琢更是头嗜血的豺狼,只跟他相处,便如与虎谋皮般危险。
若说过去她天真无知,还会被陆文琢温柔斯文的皮囊蒙骗,她现在可是一丁点儿都不敢相信他。
“你倒不必妄自菲薄,”陆文琢端起白玉质宫灯茶壶,动作优雅地将碧绿的茶水注入同色的茶杯里,抬眼就笑,“你先前让顾西洲颜面扫地,现在却还能留在他身边,这不也是一种本事么?”
许知意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文琢听见她这样说,立刻抚掌大笑,半晌才停,赞许地说道:“好姑娘,你真聪明!”
他不喜欢顾西洲,甚至于某些时候情绪上来,恨不得立刻就要看到顾西洲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们都是同样的出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家庭境遇,凭什么顾西洲就能清风朗月地活着。
任谁见了顾西洲,都要为顾西洲君子竹般的风度倾倒。
而他比起来,倒像是阴沟里的烂泥,连血缘最近的亲人都要点评一句“心思太重,难成大器”。
越是赢不了顾西洲,他就越恼怒,越是想看到那个人从云端跌落地狱。
“我都有些喜欢你了。”
陆文琢笑了起来,嘴唇因沾湿了茶水,而愈发殷红,猛地上前一步,捏住了许知意的脸颊,将剩下的半杯茶水灌了下去。
许知意猝不及防之下,被呛住,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修长的脖颈,勉强忍住了怒气,抬头看向他。
“陆文琢,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像这种单方面的喜欢,叫做单相思。”
她弯了弯眼,复又故作讶异地抚上脸,说:“哎呀,我戳到陆总的痛处了。你平生最恨的,就是不如顾西洲,而顾西洲至少还得到过我。而你呢?”
许知意轻蔑地笑起来,眼见着陆文琢的怒火到了顶端,宛如即将捕猎的猛兽,又突然平静。
“还是我之前说过的条件,现在换成顾氏参与城郊那块地的竞标方案。”
陆文琢将许知意喝过的茶盏砸到地面,质地轻薄的白玉碎了一地,却没换来一个眼神。
他在办公桌后坐下,抬起两条长腿支在桌面,双手交握在胸前,又补充道:“时间为一周之内,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哪怕是给他下药绑架,都要把竞标方案给我拿到手。”
许知意注视着陆文琢那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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