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玩偶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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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主卧带了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摆着两把藤椅和一张小圆几。

藤椅上通常铺有厚厚的垫子,那里也曾是叮当的小窝。

叶茗闲暇时会一手执书和叮当一起窝在藤椅里享受暖意融融的阳光。

拥有叮当的那些日子,是她婚后最快的时光。

那些日子,她不必一个人忍受黑暗孤寂。不必在人前强颜欢笑。不必假意迎合守住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些日子,因为有叮当的陪伴,她可以做一个有血有肉真实的自己。在它面前,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用再去掩饰自己的脆弱。

曾听人说,如果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真正的样子。

叶茗就是这样,把这张所谓“坚强”的面具戴了好些年。如今,就算哭也习惯了哽来哽去不在人前,自个儿躲起来默不作声的流泪。

她也曾把自己的伤疤揭给一个自认为关系挺好的同学,企图得到一丝共鸣。然而那个同学转头不仅把她卖了,还向其他同学宣扬抱怨她烦。

从此,除了在雅雅面前,她再很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弱。

可是,她的骨子里还是希望被理解和疼惜的。只是时间久了,她已经忘了该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所念所想。索性就闭口不言了。

日子过到这种地步,也许也与她这样别扭的性格脱不了干系。不是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可这怨她吗?不想被伤害是人之常情,她又何辜!

如今这个局面,贾义成竟然还跟她说准备养孩子。这样一点都得不到尊重的处境,孩子,她敢要吗?答案显而易见。

何况婚后他们早已分居多时,现在提这个不觉得像笑话么?

是的,这的确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在这段关系里,要成家的是他,自动分居的还是他。偶尔想动手动脚的是他,完事后拍拍屁股像个陌生人一样走掉的也是他。

叶茗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活脱脱一个他随便拎回家的玩偶。想起来了摸两把,想不起就扔在不起眼的角落吃灰。心情不好时还要嘲讽一句被他取乐:“怎么越来越丑了!”

一次贾义成出去旅游带回一只银手镯,自顾自的搁那儿炫耀了半天。

似乎记得给叶茗带件礼物就是对她天大的恩赐。她就该感恩戴德任劳任怨由他呼来喝去,还要屁颠屁颠违心的赞一句:“老公,你真好!”

但他却忘了他本就是她的丈夫,给予她一丁点关注和尊重不应该是天经地义么?怎么就那么难、那么自满得瑟呢?

难得的一两次慷慨就非得搞得像施舍!叶茗觉得她是真不懂贾义成这样的“大男子主义”。

她也受够了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经常以贬低她寻乐,让她习惯性的低进尘埃,却得不到一丝一毫做为“妻子”该有的回应和尊重。

可这个男人是当初自己选的,所以到头来也怨不得谁。再苦再累,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若真有了孩子,叶茗觉得她的后半辈子可就真的暗无天日,只能在不见天光的黑暗中了此残生了。

但是要继续下去,孩子是绕不过去的。

那么,在叮当被以这样的理由送走后,还能继续吗?叶茗问自己。

理智回答:“自然不能,你还年轻,要及时止损。”

感性回答:“怎么能呢,以后要怎么办,怎么给哥哥他们交代?”

叶茗抱住头,突然又想抽自己两巴掌了,怎么办?

自己立不住,就只能任人揉圆搓扁。

尊严面子护不住,最后连叮当也失去了!

可她没有娘家,没有钱,没有任何可以任性的资本。况且,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她就是这么懦弱,就是这么不争气,就是强硬不起来呀!

怎么办,好气啊!!!

吸了吸鼻子,叶茗把爪子伸向床头柜扯出一张抽纸,毫不顾忌的擤了一把鼻涕。手一扬打算扔进垃圾桶,结果擦着桶边落在了木地板上。

贾义成喝完鸡汤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个有点滑稽的场面。

他没想着憋,直接笑出声:“呵呵呵,你这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还玩这!”

叶茗瞪着一双兔子眼睛狠狠道:“不用你管!”

可能是叶茗的表情刺激到了贾义成,他绕过床脚,一把掀起盖在叶茗身上的被子。

叶茗此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紫色的领口有一点大、懒懒挎在肩头。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精致的锁骨显得很是性感。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小腿。

迷幻一般,很久没有碰过叶茗的贾义成突然心血来潮欺身而上。

叶茗的大脑“哄”的一下一片空白,看着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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