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曾伊萘笑着,抬手抹去了男人脸上未干的泪痕,语气坚决又自信,“你不会的,你不会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
而且,裴家绝对不允许私生子的存在……他会给裴家蒙羞的。”
“萘萘,只要我娶你,娶你就行了啊。你,宝宝,我,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的。”裴祁洲克制不住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不争气的又一次哭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就只想娶你回家的。”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阿洲,我们长大后的爱已经不纯粹了。”
年少时的爱情总是轰轰烈烈的,而成年人彼此之间的爱很少是不掺杂利益的。
尤其是富家权贵子弟——
他们的婚姻多数是父母包办,结婚对象也得要求是旗鼓相当的大户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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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萘萘,那……为什么翟曜会知道你的这么多事情。”
裴祁洲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他?我觉得他挺蠢的。”话讲到这里,曾伊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了。“他说他要和我一起抚养宝宝。”
“然后呢?你同意了吗?!”
“我骂他蠢,骂他有病。但是他固执的说,如果出生的孩子没有爸爸,等到他长大了他是会问的,会问我的爸爸去哪儿。所以,我勉强同意让他做我儿子的干爸了。”
这也是她百分之百信任翟曜不会背叛自己的原因之一。
……
曾伊萘对上裴祁洲满怀内疚与失落的眼睛,她讲出了婚后发自肺腑的第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裴祁洲。是我没照顾好他。
到了第六个月,我的情绪总是不稳定,暴饮暴食,想哭,爱发脾气……
有一天起夜下楼,我跘倒了。我总是在怪我爸,怪他给我压力导致我心神不宁摔下楼,其实我清楚,是因为我。”
裴祁洲喉结滚动,“不是你的错,如果我在美国的那天控制住不和你吵架,如果我能拉下面子主动找你和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美好的事情了,都怪我。”
曾伊萘听习惯了道歉。
她垂头失神地盯着铺在床单上的物品——显眼的,是唯一一张从ccd中导出并且打印下来的照片。
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前,阳关从后面洒下,穿着白色蕾丝挂脖裙的曾伊萘坐在温暖阳光下的沙发上,一只手抚上显怀的肚子,一只手捂住嘴巴,笑得眼睛弯弯的。
直到几年后的曾伊萘再次看到这张照片时,她突然意识到是她把自己困在了过去。
“萘萘,我们走出来吧——我陪你一起,一起走出来好不好?”裴祁洲的脸上充满了对妻子的怜惜,“好吗?萘萘。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了。”
尽管他知晓自己没有资格对曾伊萘讲出这种话,但是,他真的很希望她不要再困在不美好的记忆里了。
……
——
“爸,这件事,要先告诉妹妹吗?”
今晚因为公事缺席了裴氏晚宴的曾韫璟正一脸为难的递了一份文件给自己父亲。
一份关于竞拍海商地皮的详细文件书。
“先别说了。商场上的事情不需要牵扯到你妹妹身上。
她吃喝玩乐挺好的,让她放纵一段时间。等时候到了,就算她不肯也得要做……”
曾彦玄相信自己女儿——她心里肯定有一把衡量事情的杆秤。
尤其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到底选择谁,她更是不会选错的。
……
曾韫璟蹙了蹙眉,薄唇紧抿,重复问了一遍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爸,你真要这么做?!”
“裴家是裴家,曾伊萘永远是曾家的人。裴治京夫妻对你妹妹很好,但是,面具底下藏着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先前,曾氏的子公司出事,不就是莱昭的弟弟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吗?他们还和我讲裴祁洲最后帮忙解决了,他是解决了……再不解决,事情传到萘萘耳朵里,他——裴祁洲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他比他老子和爷爷还狠……”
在曾父心里,裴祁洲擅长玩弄人心,蒙混过关。
他不后悔当年把曾伊萘送出国,他甚至庆幸那个孩子没有出生……
“韫璟,等你妹妹上海的活动结束后,你带她一起去拍卖会。”
“临港的轮船拍卖会?”曾韫璟吃惊,“你想让伊萘参与曾氏的业务?”
“她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现在要拉她出来历练历练了。”
如果不是曾伊萘热爱模特这份工作,曾彦玄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想安排她进曾氏高层工作的。
况且,曾伊萘是实打实的从美国高校毕业的,她不是绣花枕头,更不是发面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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