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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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葬礼——

电话铃声突然划破了宁静,姚芜用帕子将手擦净,点击接听。

“姚芜,你有空参加苏裕的葬礼吗?”是余静的抽泣,轻轻的,但仍听得很清楚。

姚芜不语。

“就在今天凌晨,他独自一人跳海了,下午时才捞到的尸体。”她尽力克制着情绪。

许久,姚芜才回答:“好。”

玻璃窗外的晚霞渐渐远去,厨房里刚熬好的汤鲜味四溢。她将饭盛好后,便招呼丈夫吃饭。

曹敬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忙,吃过饭后便沉沉睡去,明早还要继续攻克最近遇到的瓶颈。

将碗筷洗好后,姚芜无事可做。

仲夏夜的萤火纷飞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坐在阶前,到了拂晓。

她记得,六年前的今天,她也等到了日出。

简单洗好漱,化了个淡妆,穿上一身黑色长裙,她独自一人前往葬礼。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来参加葬礼的,大多是与她年龄相仿的朋友。

在一座孤伶的墓碑前,黑色的压抑蔓延开来。

姚芜无言,仍是冷漠的严峻。但她的心从接到电话那刻起,早已千疮百孔。

她是一个缺乏共情力的人,但在苏裕死的时候,真正感受到心绞的疼痛。

葬礼结束后,余静将一本薄薄的本子给她,说是苏裕给的。

她没有打开,也不敢打开。

回到家后,她什么也没做,一直睡到了天黑。

望向窗外,路灯模糊亮起,社区里偶有轻声的打闹。

倚着门,一圈圈的烟弥漫着腥红的火焰,在暗夜中显得格外落寞。将烟头掐灭,打开卧室的灯,她开始翻看那个本子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一排字迹隽秀的是墨迹,像是刚写上去的:

“念念不敢忘,空谷无回响。”

一滴泪悄然落下,晕染开尘封的回忆。

——初见——

姚芜不止一次在心里想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初见,竟已是九年以前。

那年银杏叶落得早,铺成金毯,欢迎新的面孔与生机。

他们撞上了所有的巧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个教室。

如果要让姚芜来形容与苏裕的初见,那应该是:酸。

她不是新生,是因为打架被留级的。

从一开学,便带着严实的口罩,从未在班上取下。

可初见,苏裕却让他尝到酸楚的滋味。

没错,出于好奇,苏裕趁她不注意,取下了她的口罩,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显露,伴随着全班大大小小的目光,苏裕慌了,急忙帮她戴上口罩。

伤疤被暴露的那一刻,姚芜的屈辱感袭满了全身,她感到委屈,愤恨,不顾全班诧异的目光,冲出了教室。

几年后,她想到这儿,如果像初见般酸涩,要是能远远的躲开就好了。

她不知在厕所的隔间里待了多久才回来,反正她与苏裕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等她回到座位上时,一旁的苏裕刚好得知伤疤的由来。

但他们只知道那是打架留下来的,却不知道谁先挑的事。

如果没有那道伤疤,姚芜的脸蛋绝对算得上是漂亮。

但就是一个冷漠寡言的人,却被有心人算计,在混乱中留了疤而且降了级。

坐在位置上,她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而像苏裕这样幼稚的人,没怎么放在心里。倒只是悄悄在姚芜的抽屉里放了一支软膏。

一个月后,姚芜已经可以取下口罩了,脸上的疤痕只留下淡淡的褐色,那张令人艳羡的脸始终保持冷漠。

苏裕的热情似火到了姚芜这儿,也只能闭口不语。

深秋的落叶旋飞着,高中时期生活忙碌而充实。

距开学已经有两个月了,但苏裕没能和他同桌说上几句话,两人就跟聋子和哑巴一样。

天朗气清,正好是体育课,苏裕换上运动服,拿上篮球就和几个好兄弟下楼了,姚芜还在座位上,没有下来。

等苏裕走完最后一阶时,一阵剧烈的晃动突然袭来,不好,是地震!一群人拔开腿就往楼外跑,十分迅速地逃到了安全地带。

等第一次地震结束后,苏裕仍没见姚芜跑出来,预感到不对劲,他孤身一人上楼。

才到教室门口,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姚芜,估计是被旁边的花盆砸伤了。她的头部渗着血,处于昏迷的状态。

他俯下身子,用手托住她的头,想要将她叫醒,但姚芜没有任何反应,来不及多想,建硕有力的双手将姚芜抱在怀里,迈步便往外。

下楼时,毫无征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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