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这低沉的声音不是她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叔子是谁,还没见到人赵柔儿身子莫名一僵,嘴里的包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卡在那里难受极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短暂的对视后她迅速移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莫名地怵他。
比起赵柔儿扭捏的样子,陈香芹可是自在多了,她三两下吃完手里的包子便笑着打起招呼来。
“家里攒了一篮子鸡蛋,今天正好来卖卖,长川兄弟也来赶集啊?”
丁长川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家里镰刀坏了,我来买一把。”
陈香芹闻言好心地给他指路,他刚回来怕是对镇上还不熟悉。
“这样啊,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铁匠铺了,我们都是去他家买的。”
“多谢,那我去了,嫂子。”丁长川这话是对着赵柔儿说的。
赵柔儿总不好一句话都不说,便道:“好,回去路上小心。”
丁长川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走,我们去菜市口卖鸡蛋。”
赵柔儿跟在嫂子身后穿过一挑狭窄的街巷,来到了热闹的菜市口,陈香芹找了个人流多的地方蹲下来开始卖鸡蛋。
“卖鸡蛋喽,两文钱一个鸡蛋,又大又鲜的鸡蛋。”
约莫半个时辰后鸡蛋卖完了,陈香芹拿着卖鸡蛋得来的铜板去买了几斤盐,然后就跟赵柔儿回家了,石树村里白云镇挺近的,走路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陈香芹洗了一把脸就打算下地干活,赵柔儿想跟着被她拒绝了。
“你难得回家,哪能让你干活,歇着吧。”
赵柔儿还是不好意思陈香芹便道:“那你帮我把猪喂了吧,出去这么久猪槽应该空了。”
赵柔儿依言留在家里做些小活,太阳下山后就做饭等着家里人回来,还获得了全家的夸赞。
“做梦,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给她下跪道歉。”吴二婶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面前的人是里正婆娘她能抄起棍子打过去。
珍珠娘还是那番话,“都是一个村的,何必呢?这事原本也是你有错在先。”
“我没错!”
珍珠娘又劝了一会,吴二婶还是咬死了自己没错不会道歉,她摇摇头满面愁容回到家。
“不可理喻,这事你别管了,他们两家爱咋咋地。”
里正不是很理解吴二婶的硬气到底来源于哪里,毕竟她在村里地口碑比路边的野狗还差些,本来就做错事了还恬不知耻地找他告状。
当他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吴二叔也不劝劝她。
里正显然忘了,吴二叔一个入赘的哪里劝得动他家彪悍的婆娘。
原本还觉得丁长川要把吴二婶一家赶走是在赌气,现在仔细想想竟然还有几分道理。
里正已经开始思考把吴二婶一家赶出去的可能性。
这几天村里也是热闹得很,吴二婶和王氏的事几乎成村人里人最感兴趣的谈资。
村民甲:“哎,你们听说了吗?丁家要吴二婶在全村人面前下跪道歉才肯原谅吴二婶呢。”
村民乙:“你这消息不灵通啊,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吴二婶那边不同意,还是珍珠娘亲自劝的。吴二婶那把老骨头还真硬,连里正的话都不听。”
村民甲:“那这么看来吴家跟丁家是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村民丁:“那当然,是我我也不和好,都说村里婆娘嘴碎,但也没有她那样的。就是欠收拾,咱们这几年懒得跟她计较她还以为咱们怕了她,越来越过分了,长川娘打的好。”
实则是吴二婶的战斗力太猛了,她们根本不敢正面对上都是能让则让,这样一来也在侧面造成了吴二婶在山桃村的超然地位。如今王氏一番操作下来她们猛然发现,山桃村一霸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恐怖,一时间村里人都在暗自后悔当初的忍气吞声。
村民甲:“丁家不是还说要把吴二婶家赶村子,怎么不见他家有什么动静?”
村民丙:“你傻了吧你,吴二婶家在山桃村这么多年了,哪里是丁家说赶就赶的,不过过个嘴瘾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不是说大话吗?”
桂花婶几人也是这么跟王氏说的,王氏却振振有词地道:“说大话怎么了,我就喜欢说大话,反正我们两家这仇结定了。”
“那以后我家办点事又请你又请他们家你要怎么办?”
这是环绕在村里人心头许久的问题,村里人都是有来往的,他们不可能为了丁家放弃吴家,也不可能为了吴家放弃丁家。这就成了难题了,以后请客怎么个请法,到时候可别喜事没办成还打起来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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