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千里来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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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细雨纷纷,宛似一层薄纱将大地笼罩,朦胧之中,一匹黑马自盘山小道后面转了出来。

那马在泥泞的山道上行得很是吃力,四蹄乱踏,滑出一道道长长的足迹。

马上乘者却不断催促,口中连喝:“驾!驾!...”不绝。

他个头甚高,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腰间悬着一把长剑随之摆动。

从山上下来,一条笔直的小道将百亩农田一分为二,其间数条小路通向各个农户。

那人行到一处岔路停住了脚步,举目眺望,雨水从他的下颏滑落,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庞。

他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看了看信上所寄地点,又望了望左右两条道上坐落的两户人家。

正自不知该走哪一条路时,忽见北首一位老农竟冒雨仍在赶牛犁地,便向他问道:“老人家!请问南麻百家拳拳师柄师傅所居,是前面哪一户人家?”

那老者一面赶牛,一面凝目向他打量,见他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且身上带有宝剑,不知他找柄师傅有何目的,叫道:“你是什么人啊?找柄师傅有什么事来?”

马上乘者道:“我是前来送信的信差,我这儿有一封快件急需送达!”说着拍了拍附在马鞍旁的牛皮包裹,其实那封信件在他怀中,只是怕取出又遭雨淋。

那老者见到马鞍旁两侧系着两个口袋,确是装用信件所制,但心中仍存疑虑,问道:“老张呢?他怎么没来送信?”

送信之人微微皱眉,略显不快,心想:“两家相距不过百余步,有这说话的功夫,就算我跑错了,再去另一家也送到了,偏偏遇到个啰里啰嗦的老头。”他心中虽有不满,但毕竟是自己先开口向人请教,微微一笑道:“张林是我大伯,近日来连降大雨,他身子不适就此我来帮他送信,我是他侄子,名叫张越。”生怕那老者再有话多,即说的明明白白。

那老者听他道出了老张的名字,又自称是他侄子,便放下了警惕,伸手指着道:“你右手边那棵大石榴树旁的那家便是。”

张越拱手道:“多谢!”那老者瞧他这般客气,笑着转过身去。

正逢七月,树上红通通地结满了数不清的大石榴。

张越胯下马来,走到门前,铁门上铜环锈迹斑斑,他没料到威名远播的柄大拳师家门却如此萧索。

他叩响门环,一只狗在院子里吠叫,不一会儿脚步急促,大门打开,露出一个男孩的脑袋,他一脸童真的瞧着张越,问道:“你找谁?”

张越见他天真可爱,微笑道:“我找柄师傅,他在家吗?”其实他只需将信件交给男孩便可,只是他久闻柄拳师大名,今日有幸,望能一见。

男孩转头向屋内叫道:“爹!有人找你来啦!你快出来!”

“原来你是柄师傅的儿子。”张越寻思,恭恭敬敬地候着。只听得一个男子说道:“是谁找我?”声音沉稳且响亮。

脚步声中听得出来十分矫健,男孩只开了一条缝,探出脑袋,柄师傅到来将门敞开,张越见到一位身形甚是魁梧的中年汉子。

柄师傅道:“你找我?”他不识得这位新信差,见他腰上携剑,不明其意。

“嗯!我这儿有您的一封急件。”张越久闻柄拳师大名,当下也自客气,说着从怀中拿出信件呈上。

柄师傅接过信件,看来信地在千里之外,不由得大感困惑,喃喃道:“盟重城中我有哪位故友?怎地我想不起来了...”

张越见他大手大脚,身强体壮,果然一副身负武艺的拳师模样,想也没想即接口道:“说不定盟重城中哪位人士仰慕您的威名也未可知?”

柄师傅哈哈一笑,说道:“漠北之地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多如牛毛,我不过是南方乡下的一介农夫,又有什么威名可言?”

张越道:“在下就久闻您威名多年,今日有幸得见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柄师傅侧头向他打量“哦?”了一声,说道:“你是?”

张越将送信的来由说了,又道:“我自小便爱舞刀练剑,只苦于无人指点,一直自学,也不知是不是那回事儿...”他欲要请柄师傅指点,但初次见面,没好意思开口。

柄师傅见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朝他腰间挂着的长剑望了一眼,说道:“我这人喜欢清净,从不收徒,但若你在自学之中遇到疑难问题,尽可上门询问,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越喜道:“那再好也没有了!我这...”他大喜之下不知所措,伸手在身上衣袋中掏来掏去,“我这给您叩头!”他掏了一会儿空无一物,当即就要跪下。

柄师傅忙伸手拦住:“不必行此大礼,习武之人乃是同道,你我朋友相称便可。”

张越脸上掩不住的欢喜,连道:“好好好好...”“嗯!”了一声,匆匆上马,挥鞭去了。

一灯如豆,晚间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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