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秦怀道取来药酒与酒具,自然由秦琼为皇帝斟酒。那酒刚一出壶,李世民便惊咦一声:“叔宝,此为何酒所泡制的药酒?刚一出壶便满室飘香!”
“陛下不妨品尝。”秦琼微笑着,卖起了关子。
李世民好奇心大起,拿起杯盏,先凑到鼻前仔细闻了闻,笑道:“看来朕见识短浅了,竟闻不出这是何种酒?也罢,尝尝便知。”
言罢,轻啜一口。
身为天子,李世民品酒的功夫自是不凡。那酒水刚入口,他卷动舌头细细品味,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也泛红了,似要将口中之物吐出,碍于身份只好略显狼狈地强咽下去。
“咳、咳!”李世民连连咳嗽,“好烈的酒!烈!烈!烈!”
连说了三个“烈”字,把座下的李恪吓了一跳:“父皇,您无碍吧?!”
秦琼倒是镇定自若,轻抚长须,呵呵笑道:“陛下,此酒如何?”
李世民连连摆手,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放声大笑:“好酒!朕生平从未饮过此等劲烈的佳酿!若早个十几二十年,阵前冲杀时饮上一杯,必定浑身热血沸腾,全然无惧杀敌!哈哈!”
“陛下果然不减当年的英雄气概!”秦琼也跟着大笑。这两个曾在战场并肩浴血的男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岁月。
“此等烈酒,谁敢夸口豪饮一斗?叔宝,你我之酒量在众人中向来顶尖,但此种酒只需喝下半壶,估计也要醉倒在地——快告诉朕,这是何酒?如此特别!”李世民兴致盎然地看着秦琼,问道。
秦琼呵呵一笑,抬手示意秦怀道:“陛下还是问犬子吧,这酒是他弄来的。”
“嗯?”李世民略感诧异,挑了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怀道,说道,“秦三郎,此酒从何而来?”
秦怀道心中一喜,暗想父亲有意让自己在皇帝面前露脸……这般机遇,可遇不可求。
于是,秦怀道不紧不慢地拱手拜道:“小人不敢欺瞒陛下。此酒的酿制之法在我大唐独一无二,是小人偶然得一修道有成的世外高人传授的秘法。”
“竟有此事?”李世民略显惊奇,浓眉微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是得道高人的秘法,如此说来倒是道家仙酒了?既然是闻所未闻的仙酒,又出自你们秦府,朕就赐此酒名为……秦仙酒!叔宝啊,别嫌朕贪嘴,今日定要畅饮一番,朕还要带些回宫与嫔妃一同品尝,你不会吝啬吧?哈哈!”
秦琼笑道:“陛下,如此一来,微臣家中的这粗酒岂不变成御酒了?呵呵!微臣岂敢小气,愿奉上半坛给陛下——剩下半坛,可是犬子拿来为微臣治疗风湿寒腿的,不能全给陛下呀?哈哈!”
“你这秦老二,竟跟朕这般小气!”李世民爽朗大笑,转头对秦怀道道,“秦三郎,你既会酿制此酒,朕给你一道旨意,往后每次给你父亲泡酒时,也给朕泡上一坛,朕愿重金相购。”
“小人遵旨。能为陛下效劳,实乃小人的荣幸。”秦怀道拱手微笑,心想李世民这皇帝还算厚道,懂得尊重“知识产权”,未强令自己告知酿酒之法。
既然他喜欢,自己日后寻个时机主动献上,说不定能寻得飞黄腾达之路。即便不能借此平步青云,把皇帝当作活招牌,也是商机无限、财源广进。
既是机会,断无放过之理!
今日这秦府犹如家宴,君臣同室对坐共饮。秦怀道不时寻思,李世民对待臣子亲如家人的传闻,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看来朕今日来得正是时候,不虚此行啊!”李世民心情愉悦地笑道,“来来,秦三郎你也别拘束,坐到恪儿身旁与他共饮,一同享用这秦仙美酒!”
“有酒无肉不成宴。”秦琼一拍手,“来人,设宴!”
“叔宝,朕知你向来不喜声色,但有酒有肉若无曲乐,也不成宴,朕偏偏好这一口。”说罢,李世民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自皇后仙逝后,朕已有好些时日未曾如此放松畅快了。你不介意给朕献上一曲,让朕尽兴一番吧?”
“既然陛下有旨,微臣自当遵从。但微臣府上确实没有家养的乐师歌伎。”秦琼自然知晓李世民的喜好,笑道,“来人,速去西市……”
“慢着。”李世民神秘一笑,打断秦琼的话,说道,“叔宝你自家府上就有一位顶级乐师,还到外面请什么人?”
坐在下座的秦怀道心中一动:皇帝这话何意?似乎冲着我来的!
秦琼却是一脸茫然,眨了眨眼,思索片刻,摇头道:“陛下这话,微臣着实不解。微臣一家老小包括仆人丫鬟,无一人精通音律。”
“所以朕说,你这当爹的当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李世民神秘一笑,“父设宴,子侍奉,献曲艺,舞回旋。既为人伦之乐,又合孝悌之道。”说罢,他指向秦怀道:“秦三郎,你还在等什么?”
秦怀道心中微惊:奇怪,皇帝怎突然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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