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婆走的时候有些舍不得。
我告别了她，告诉她我会努力留下来。
我孤身一人提着行李箱，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给吴采他们发了消息。
得知我来了，宋阳和吴采很高兴，说马上就来接我。
街道上车水马龙，抬头就是高楼大厦。
这里的一切，与我生活的地方那般格格不入。
我抬头看着高耸的写字楼，睁眼闭眼，脑海里都是姐姐坐在里边工作的画面。
那是我曾经的幻想，曾经想要带着阿姨和姐姐住进城市里的痴心妄想。
等了二十几分钟，宋阳开着车来接我了。
吴采跳下车，帮我把行李搬上去，她笑嘻嘻地说：“陈天你来了啊，是不是来找我们玩的？”
我说：“我想去你们师门，我师父给了我推荐信。”
“那是要留下来发展了呀……”她激动道，“你一定可以的！我们师门里那么多师兄弟，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了！”
我点头说：“谢谢。”
宋阳开着车，好奇地说：“念婆的名字在我们师门有用吗？师妹，不如等会儿我们联名推荐，争取让陈天留下来吧。”
我说：“用的不是师父的名字，是其他人的名字。”
“哦哦哦，看来念婆也认识一些正规的摆渡人，话说陈天你知道灵异摆渡人的情况吗？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吧。”
“你说。”
“灵异摆渡人虽然隐藏在各个城市中，但因为工作为先，大家团结帮助，早就有了正规的发展。在城市之中，我们分为情报组和行动组，情报组是专门拉单子的，行动组则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去情报组接生意做事，获取酬劳。”
“行动组是一体的吗？”
“严格来说是一个大组织，下边又有各个分组，大家都跟随着自己的师父。我们的师门组织名为铜钱，里边有不少强大的灵异摆渡人，大家会拜灵异摆渡人为师，跟随师父行动。”
我问：“为什么叫铜钱？”
“古时候有传闻，铜钱是买路财。当加入铜钱有两种含义，一是希望能帮人摆渡，二是希望自己死去的时候，也能被摆渡投胎。这象征着帮助别人，又抱着必死决心去做事的意思。”
我若有所思，而宋阳带着我去了一个商业楼。
商业楼名为铜钱公寓。
他笑呵呵地跟我说：“这里就是铜钱的大本营了，整栋楼都是铜钱的，只要能正式成为弟子，就可以入住公寓，到时候房租全免。另外里边的健身房、食堂，都是给我们自己人用的，不会有外人。”
我说：“隐藏在城市里，却享受着城市人的生活。”
“对，我带你进去。”
他拉着我进了小区，进来之后与前台说：“有新朋友过来，带了推荐信。”
前台笑吟吟道：“欢迎新朋友，如果你带了推荐信，请去二楼人事部办理入职。”
吴采对我笑道：“我们采取的是现代化管理，门派里没有什么所谓的长老，大家是以股份制管理着铜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位。像我和宋阳因为完成了任务归来，被升职为正式员工，之前一直是实习员工。”
“嗯，知道了。”
我与他们来到了二楼，这二楼有个巨大的咖啡酒吧，也没有工作的气氛，大家都坐在这里喝茶聊天，只是桌上摆着文件。
宋阳说：“各位朋友，这位是新来的陈天，带了推荐信的。”
一名男子对我们招招手：“把推荐信给我，然后你们就能走了，七个工作日回复。”
“快给他吧。”宋阳兴奋道。
我将推荐信掏了出来，男人喝着咖啡，慢悠悠地问：“给你录入一下资料，推荐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千封。”
他那手猛地一抖，咖啡洒落一桌文件。
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尖锐着嗓子叫道：“别跟我开玩笑！铜钱不喜欢插科打挥的白痴！”
我说：“是叫千封。”
不知为何，在场的人们全都是呆呆地看着我。
还有我身旁的宋阳与吴采，也是跟着傻了眼。
男子夺过推荐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最后说：“等一下，我们现在就去联系千封大人，求证推荐信的真伪。你……你先坐这儿等一会儿。”
他急急忙忙跑了，其他人事部的员工也跟着他一同急匆匆离开。
咖啡酒吧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宋阳傻傻地与我说：“千封是你的推荐人？”
我问：“他很厉害吗？”
“超厉害啊！传说级别的灵异摆渡人啊！”陈天激动道，“他是我们董事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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