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是昌阳望族柳家的家仆，负责看守位于乡下的柳家祖坟。
今年二十四岁，仍孤身一人。是世人眼中的大龄光棍。
这天，天气阴沉，隐有雷鸣闷响。
张成在县城里购买米盐油时，看见前面结伴而行的三女中，一名女子掉了东西。
“姑娘，你的荷包！”
“呀，”女子一惊，接过荷包，低下头，挡住脸，小声说道：“谢谢大哥。”
“不客气。”张成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还能听到那女子的声音：“真是个好人呢。”
以及女子同伴的声音：“是啊，可惜是个家奴……”
张成脊背一紧，又泄气一样放松。
喂喂，我还没走远呢。张成努了努嘴。
家奴，不过是大户人家的一条狗。
入了奴籍，不光自己被人看不起，就连生下的孩子，也要继续为奴。
良家女子，没有谁会想嫁给一个家奴。
路边，茶馆里，说书先生似乎讲到了某个精彩情节，引得一阵喝彩。
之后，说书先生直接唱了起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恰巧，张成听过这个故事。
“唉，”张成叹了口气，“要是我也能遇到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就好了。”
“算了，我没有那种命啊，轮也轮不到我。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待会儿雨下大了。”
离家不到半里路，张成竟然看见几只凶狠的狼犬在撕咬一只狐狸。
狐狸受伤严重，浑身是血，缩成一团，发出“嘤嘤嘤”的悲鸣。
张成也不知怎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怜悯和愤怒，捡起树枝和石块赶走了狼犬，将狐狸带回家，为它上药包扎。
张成盘腿坐在狐狸旁边，轻柔地搓它的头。
就好像养了条狗一样，张成心想，咱家少爷也养了一只大狗，以后这就是我养的狗了。
两天后，狐狸悄悄离开了。
张成看着空荡荡的新狐狸窝，内心怅然若失。
“算了，我没有那种命，轮也轮不到我。”
……
又过了三天，晚上，张成听到有敲门声。
打开门后，一位美貌高贵，容华绝代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张成惊讶地问她从何处而来。
白衣女子向他行礼，说道：“小可是狐女，那天遭遇灾难，承蒙您搭救之恩，如今小可特地来伺候您的起居。”【注：“小可”为古人自称，谦称。】
这女子的声音有些尖锐，张成却觉得很好听。
“小可？你的名字真好听。”张成只觉得这女子不光人长得好看，连名字也格外温甜。
而且胸也很大……
“就当奴家是小可吧。”白衣女子低下头，藏住眼中带着嘲弄地笑意。
张成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是狐仙，怎么会怕那些狼犬呢？”
“小可”淡淡一笑，说道：“因为那天打雷了，恩公不知，我们狐妖修炼阴神……”
当天晚上，白衣女子小可与他交好，一人一妖间产生了灵与肉的和谐。
在她怀里，张成十分久远地感受到了温暖。
天亮后，小可离去。
张成呆坐在床上。
是梦？是幻？
夜晚，门外又响起熟悉的呼喊声：“恩公，恩公……”
小可又再次来到他身边。
“我竟然这么幸运吗？”张成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这样美丽幸福的生活，恍如梦中。
接下来的两个月，小可每日白天离去，夜晚又再次到来。
小可每夜与张成调戏亲热。
时间一久，张成日渐消瘦，瘦骨嶙峋，不成人形。
“感谢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赐给我小可这样的绝世好女孩，弟子张成在这里磕头了。”
张成每天早晨都要将这句话默念一遍，恭敬地向观音画像磕头。
至于身体为什么会变差？
张成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件事。
又是一个美妙绮丽的夜晚过去。
天色将明，绝美的梦幻的狐妖小可飘然离去。
张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着床案，喘了几口气，才穿好衣，向观音菩萨敬了炷香，出门。
他还要赶到县城里去一趟。
……
夜晚，明月高挂中天，张成才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地走进这间小屋。
小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一袭白衣，侧坐在床边，张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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