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另一个结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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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那份记忆。

她全都想起来了。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如今的世界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除了记忆,还有一些情绪。也是在这时,鹿灵才发觉她已经许久没有过悲伤。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好似冲开一个缺口,让鹿灵得以宣泄郁积已久的负面情绪。

当这一切平息,鹿灵顿时感到无限空虚。她开始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哪怕就这样消失也无何不可。毕竟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牵挂她的人……

真实、记忆、意识、梦境、生命、黑洞、毁灭……种种力量在鹿灵身边闪过,有些一闪而逝,有些留下了丝丝缕缕,还有一些环绕在她身周久久不离,绕成一张网,最终织成了茧。

当老板来到这里时,“失却”之茧犹在,并没有消失或变换成其他形态。可无人知道,破茧之后其中的鹿灵是否还存在。

一如薛定谔的猫。

老板极有耐心地抽丝剥茧,试图解构其中的能量路径,反向将它恢复成原本的鹿灵。

这很难,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挑战。

时间就这样过去,一天又一天……

终于,在老板自己都快要忘记鹿灵的存在时,有一天她接触到一丝来自鹿灵的气息。

“鹿灵,是你吗?”

没有得到回应。

随着那一丝气息逐渐明晰,它的形态也展现出来,竟然是一颗“胚胎”。

老板呆住了。

鹿灵将自己从这个世界抹去,却没有使用黄金十三章中最直截了当的毁灭之力,而是借助生命、意识等力量,反其道而行之,逐渐将她的存在抹除的同时,也保留了挽回的余地。

现在摆在老板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是继续手头的工作,坚持找回鹿灵。在夜以继日对这颗茧的解构中,她已经初步掌握了找回鹿灵的方法,并对失却屋及黄金十三章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更能理解到鹿灵消失前的心情。

孤独,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期望。她因为自己而失去了一切,老板觉得自己再将她找回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这并不是鹿灵想要的归宿。

老板陷入深思。

……

外界,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踏进这间尘封的咖啡馆,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回响,激活这座死气沉沉的空间。

随后,机械声由远及近,一辆轮椅载着一位老人随之进门。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出现,你也还是这样……”老人仰头看着高挑的姑娘,感喟道。

女孩低头:“是啊。她不出现,我身上背负的谜题也难解开。这间失却屋,难道也将永久尘封吗?”

这么多年来,这一老一少二人曾多次回到这里。每一次她们都希望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从未出现,也无从寻找。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只有她们两个知晓一些由头。她们也一直在追寻着答案。

但这一次,老人的身体已近油尽灯枯,这是最后一次回到失却屋。“少女”也已失去继续探寻的理由,这次离开后决定远走他乡,去过全新的生活。

二人如往常一样,在这里等待,同时寻找并感知着她们所期待的。最终亦如往常一样,一无所获。

“姐姐……”

“我们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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