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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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九

  小叶子没敢把昨夜经历说给任何人。她明确的感受到,一颗神奇的种子在这个夜里突然种进了她的心底,毫无逻辑的生根发芽,肆意蔓延。从未有过如此怜惜一个人,竟还是一个未曾见面的人,太滑稽了,是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个过客,他也许也只是一个路人。但是她还是想,想平复他的忧伤,想安抚他的幽恨,哪怕只是一点点。

想啊,想啊,从夜到明,从明又到夜。做什么都在想。睡着了想,睡醒了想,越想越热,越热越难耐。虽不在那岛上,可满岛的竹影早已刻在她的心里,竹叶潇潇声在心头,如擂鼓重重,将她的心作了鼓面,捶啊捶,捶得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今晚的月光和昨夜一样美。啊,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去了?还会不会继续吹奏那幽怨缠绵的曲调?

中了魔一样,她又溜了出来,借着夜色的庇护再一次来到小岛边缘。

她坐在船上,翘首望着,等着,盼着,可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岛上依旧不见人迹。

他不来了?他不来了!

她泄了气,一下子站起来,一下子坐下去,自怨自艾,眼角都湿了起来。

正在绝望之时,一缕笛声如梦呓而起,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他来了?他来了!

小叶子一阵狂喜,不敢出声打扰,蹑手蹑脚下了船,失了魂般走向那神秘的所在。

脚下明明踩着的是竹叶泥土,却又仿佛踩着云彩,跳啊跳的,一脚深,一脚浅,啊,这滋味,一句两句怎能诉说的清呢?

她才走了几步,笛声顿止。小叶子吓了一跳,顿在当地。

直到有人问她:“是你吗?”音色柔和深沉,正是她想了一日的那位。

是他?是他!小叶子激动万分,却又不敢相信,隔了好一阵才应道:“真是你?”

听着嗤的一声,那人似乎是笑了:“不成想又碰到你。夜里竹林风凉,你跟我来。”

云彩悄悄遮住明月,一个紫衣男子仙人般飘过竹林,飘到了她面前。

他生得修长高大,宽肩窄腰,紫衣带风。风起处,一缕药气隐隐拂过,有点熟悉,但显然更香醇,就像是加了冰糖,苦中带甜。

她的手被他轻轻牵起,拉在身畔,引着她穿过层层绿竹。行走时,他束发用的青色丝绦微微颤动,一次次打在她的肩头。她看不清他脸,但被他如此温柔以待,她亦不疑有他,只信赖的随着他来到一处避风亭中。

风吹云动,皓月露出了温润的光辉。就像是揭开了面纱,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月光下,他凤眸低垂,浅笑凝望。小叶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笑靥,明明是平和轻淡如月光银辉,偏偏眉眼间又藏着一种缱绻而忧伤的魔力。刹那间,她丧失了最后一丝抵抗能力,就这样沉沦在这笑靥中,只能呆呆的看他,久久无语。

明明他比不上李厘来得熟惯,也不及杨一钊眉眼精致、举止风流,但小叶子就是确信,无论他出现在任何场合,无论他身边所立何人,他都绝对是最耀眼的一位。细长平和的眉,丹凤点水的眸,挺直中正的鼻,薄如柳梢的唇……明明每一件都不是最标准的,但只要组合在一处,便是令人无法逼视的容貌。更别说,他儒雅的风度、温柔的语调、深邃的眼神,以及高贵之下隐藏的那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若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君子却太方正,比不得他的孤高轻灵。若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又嫌辞藻轻浮,辱没了他松柏一样的稳健。他不是李厘那样的青涩少年,也不是杨一钊那样的玩咖浪子,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让每个人都仰视的人物。对,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任她瞩目,他笑而不言,直到她面颊红透,他才开口问询:“为什么又来这里?”

少女怀春怎好宣之于口?小叶子不想直承心事,别过头去,嗫嚅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呢。这么晚不睡觉,就着冷风吹笛子,也不怕着凉。”

紫衣男子笑道:“我白天总在屋里呆着,太闷了,只能夜里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居然又见到你。”

居然?是很开心见到我吗?明明只是一句普通对话,小叶子却听得脸红心跳,垂眸强辩道:“我——我是听你吹笛子吹的好听,很想再听一遍,才来这里的,你不要想歪了。”

紫衣男子笑了一笑:“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若是平常面对一干俗人,哪怕是流氓色魔,小叶子也能对答如流,偏偏面对此人,她反倒扭捏起来,嘟囔道:“你先说你叫什么,我再告诉你我叫什么。”

紫衣男子轻笑道:“看来小姑娘是不想说了。好吧,那我也不说。小姑娘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小叶子被他一声声的小姑娘唤得心底发软,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发腻:“你……”她自己都听不下去,猛然惊醒,忙抖擞精神强行瞪他一眼:“我要是叫你大笨蛋大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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