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龙镇长家府邸
阳光透过精致的木格窗洒在了长枝的书桌上,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面前的四书五经上,手中的毛笔无力的垂落,墨迹在宣纸上氤氲开来,模糊了文字,也模糊了他的未来
“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老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期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长枝心头一紧,他知道是什么事。于是他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穿过熟悉的庭院,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的心上。
书房内长天眉头紧锁,神态中满是失望。
“你可知道今日是放榜之日?”长天的声音低沉有力
长枝低下头来,他知道答案。
“父亲,我......”长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长天打断。
“铁拳门,铁拳门。因为这个三脚猫的武功,你竟敢荒废学业,断送仕途?!”长天拍桌喝道“我长家世代经商,积累至此,实属不易,难道今日就要败落在你的手上?”
长枝心中愧疚,只因长家世代经商,在这个世界经商者地位卑贱不能为官,但近年官府发布新令,特许五年内商家也可考取功名,于是商贾们纷纷让自己的孩子临时报读私塾,万一上榜,官商互协鱼跃龙门。
而那长枝却是自幼读书,且天分极佳。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十岁熟读四书五经,又得恩科这一机遇,仕途无限。怎奈十五岁的长枝不读诗书,看上了武本,又入了镇中的铁拳门。
要是这长枝学武资质平平,让人打趴个几次,一来二去也就对学武拾不起兴致。肯定会又重拾书本接着考官了。
但这长枝不光读书天分极佳,学武也是一根好苗。不出一年铁拳门的内功心法招式套路都学得其精髓。可这铁拳门实属重宗门之末流,这不入流的武功心法为没有让长枝在武学上有多大造诣。这小少爷却不以为然,而更痴迷于武学。更有甚,因为一场决斗,放弃了恩科考试。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断了父子交谈。
“老爷不好了,我们的货在途中被劫了,现在市面上有人趁机压价,我们的生意。。。我们的生意怕是要撑不住了!”
“什么?”长天话未说完,便瞪大眼睛,瘫坐在椅子上只剩呜咽。
“老爷,您没事儿吧!”
“爹!”长枝抱起瘫在椅子上的长天,冲着下人喊道,“快去找郎中!”
长天卧房外,郎中对长枝长母说“长老爷是急火攻心气血瘀滞,导致风邪入体。若无灵丹妙药,这怕是要一直要卧床了。”
长母听罢掩面哭泣。
长家的生意自此只能靠几个老掌柜勉强维持。
而那长枝,幼年读书,少年习武,对着经商是半窍不通。只得到那个末流宗门铁拳门去找点营生。
某日下午,铁拳门内。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三四个少年在练习拳脚功夫。那中年男子身穿劲装,从打扮上看着是个习武的教头。
“杨师傅,我来了。”长枝朝着那名中年男子道。
“长公子来了。长兄的伤势好些了吗?”中年男子道。这个长兄自然不是指长枝,而是长枝的父亲长天。杨师傅与长天自幼交好,都是一条街上的玩伴。
“哎,还在卧床休养。”长枝叹气道“不说这个了,杨师傅,您看我的功夫如何?”
“自然是越发精进了,这铸身诀于我也不遑多让。”
“那太好啦,您看我在铁拳门某个拳脚教头如何?”
“嗯?长公子,你怎么想起来做这营生?”
“不瞒您说,长家家业全靠我爹一人打理,如今他在家卧床不起,这个一家上下大大小小的营收是只出不进。”
“哦,哦!”听罢,杨师傅做恍然大悟状,“长公子,你呢来我们这儿当教头我是自然欢迎。但是呢,铁拳门有自己的规矩,入门教拳要缴纳1千两的入门费。”
“什么?!那么多?”
“是啊,江湖当中人心险恶,要是哪里的江洋大盗藏匿于此岂不要给我们宗门招致祸端呀。”说着杨师傅一揽长枝的肩膀,“长公子,您呐先去回家纳银。等什么时候这一千两拿来了,什么时候咱们在谈教头的事儿。”
“杨师傅,杨师傅...”话未说完,长枝已然被杨铁推至门外。
长枝心道,这该如何是好。现在家中拿出千两纹银自是不难,但是这教头的供奉哪年才能赚到这个数?
几日后,长枝在院中练着那三脚猫的铁拳门的招式。
“少爷,李姑娘来了。”
“清月,你怎么来了?”长枝收了势,转向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女子。
“长公子,今日是想和你说下咱俩的婚事。”
“婚事啊,下半年咱俩就结婚了嘛,我爹身体不便,咱们就在卧房拜堂吧。”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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