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萧会声音一变，目光凌冽，“天空之脊还能撑多久？”
“现在白天深渊都能闯入人间了，天空之脊撑不了多久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再来一个东南军区全军覆没吗？”
萧会声音平稳却咄咄逼人。
“院长的消息很灵通，”洛玄缓缓一笑，意味不明，“天空之脊是撑不住了……”
天空之脊来自神话中上古时期，自人类伊始就默默守护在天一端，在虚空中抵抗异族入侵，守护万家灯火。
这里曾是无数人的战场。
一代接着一代人在此葬身，鲜血滋养着天空之脊的土地，在黯夜里闪烁红光。
每个地面上的人在黑夜里眺望银河，穿过无数时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都有人在无畏牺牲。
但是……
维持了上千年的天空之脊，近期力量已经有枯竭之兆，一方战场即将崩溃。
天空之脊的战场崩塌，失去了屏障庇护，异族之剑将直指人类。
尽管官方极力封锁消息，天空之脊即将破碎的消息依旧流传甚广。
打了所有人一个错不及防，连同官方守夜人在内。
没人想过存在了上千年的天空之脊会能量不足。
就像没人会相信大地会破碎一样。
这种消息根本就瞒不住多久，洛玄直接索性承认。
“天空之脊的能量最多再维持一年，一年之后，天空之脊破碎，这个瞒着世人的真相终究会大白天下……”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无人问津之时默默地负重前行。
有人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地奋斗了上千年，只为地上的人们千百年来的安居乐业。
这里的故事万千，不复一一叙述。
洛玄所说的真相，不过守夜人所见惯的寻常。
萧会沉默，他也是上过天空之脊的人，自然知道天空之脊破碎后会发生什么。
那意味着山河将倾！
这消息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前兆，萧会不禁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天空之脊只有一年时间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洛玄这个老狐狸在设局方面的能力无人能敌，萧会不得不小心一点。
鬼知道这消息是不是洛玄编的。
“你不用不信，消息是真的，”洛玄看出了萧会的担忧，“我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这关乎后续的很多事情，存亡当前，不作局，不玩脏的。”
萧会往后一靠，目光紧盯着洛玄。
这人怎么有脸说出不玩脏的这样的话来的，全空行没人比他玩的更脏了好吧？
洛玄不慌不忙地接受萧会的打量。
“你们去过祖地了？”
祖地是天空之脊核心，萧会思来想去，只有那里可能有维持天空之脊的能量源。
“很早去过。”
“……那你们怎么现在才说！”
很早去过祖地，说明官方很早就知道了天空之脊撑不住了，但消息却是最近才传出来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官方居然想瞒着空行的人，他们怎么敢的！
萧会火气一下上来，一下又消失。
洛玄抿口茶水，神情风轻云淡，“本来想瞒得更久一点的，有个问题想请教院长，你是怎么知道天空之脊撑不住了的？”
“猜的，你们近期动作太大了。”
洛玄正喝茶，突然抬头看萧会，一口饮尽茶水放下杯子。
“猜的？院长好心思。”
这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夸萧会。
守夜人历代总司令都精明的跟狐狸似的，洛玄比起前几代司令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上台后严肃处理不听话的江湖势力，手段高明且狠辣，令各大组织闻风丧胆。
不见八阶通天能力，只知洛玄搅弄风云，洛玄这个人，比他八阶实力更有名的是他的算计能力。
但是洛玄毕竟是守夜人的总司令，他更懂得顾全大局，萧会不觉得洛玄会放出天空之脊的假消息。
假消息扰乱军心，百害无一利，洛玄绝不会做赔本买卖。
消息肯定是真的。
至于洛玄会不会拿真消息设局，那就有待探讨了。
“禁徒都从东南苍穹下来了，我再猜不到也不用混了，”萧会沉眸，声音低沉，“没想到，天空之脊也会撑不住啊……”
洛玄一笑：“不用太担心，天空之脊撑不住了，又不是我们守夜人撑不住了。”
天空之脊破碎，守夜人长守。
从得知天空之脊能量即将枯竭时，守夜人内部就已经做好战略部署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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