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没有一丝空隙是白的,整个天空都是一片乌青色。
这样抬头看天空时,时间变得很长很长。
看着看着,天空似乎离得很近,伸手仿佛就会触到云的清凉。
京都的长林墓园里,一条黑色紧身长裙的沈灼把宽大的帽子取了下来,手里捧着的千日草被她温柔地放在了墓碑前。
她半蹲在墓前,取下了手套的手指白皙修长,无名指上赫然带着曾经婚礼上交换的戒指。
伸出手去碰了碰照片上笑得开怀的男子,这个小混蛋要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就好了呢。
那天的婚礼之后,她被纽曼的紧急电话叫回了纽约,没能亲自看完这场金蝉脱壳的戏。
等她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现在了。
“陆景遇,如果当初没有你,我现在是什么样真是想都不敢想。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崭新的人生。现在,我要去走没有你的那条路了,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陆景遇,我爱你。”
沈灼低头亲吻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了扫树林,缓缓地站起身来,戴上帽子和手套,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开。
江厌坐在车里等她,加长林肯的黑色车身肃穆而沉闷,看着小树林里举着照相机的人,他玩味的笑了笑。
阶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女人,灰暗的背景和暗色调的衣服衬得她清淡而典雅,美得不可冒犯,这是个天生就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
“砰。”关门声突然响起,传进鼻尖淡淡的香味以及冷空气让江厌回过了神。
“去机场。”
没待江厌回过神过来,她已经先说出了目的地。
江厌转头看她,“今晚有个宴会,颜阿姨邀请你一起去,你舍得就这样走了?”
车外流水马龙,沈灼闻言勾起一抹淡笑,懒懒的靠在江厌身上,这个男人还真是了解她了解得不行呢。
她可真是太爱看戏了!
江厌将她圈在怀里,周围萦绕着她身上的木质香味,她极其钟爱木质调的香水。
空气在两人周围好像都停了下来,天空中的云翻腾变幻。
沈灼突然回头看向了江厌的眼睛。“陆景遇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厌把玩着她卷翘的发丝,“体内细胞病变。”
“细胞病变?病都没有怎么病变的?”沈灼叱笑一声。
“Cynthia,在我的面前想其他男人,这是个很危险的举动。”
江厌修长的食指抬起她完美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里只能留下自己的身影。
沈灼顺着他的力道上前,笑得像一只勾人魂魄的妖精,伸出娇嫩的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它可只喜欢你呢。”
要命!
七层楼的中西建筑除了觉得它华丽高不可攀外,没有丝毫家的味道。
沈灼在路上又补了个妆,两人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江厌伸手按响了门铃。
门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穿着围裙的四十岁微胖的妇人,她笑着把两人迎进了陆家。“你们回来啦。”
吴妈热络的拉着沈灼的手,“待会儿吴妈给你倒杯热水,你去坐着休息一下啊。”
陆景遇小时候和吴妈待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爸爸妈妈都要多,吴妈疼他比疼自己的儿子还要多。
所以连带着很喜欢沈灼,因为连她也以为沈灼是陆景遇深爱的人。
沈灼看着江厌已经自行走远,还在背后伸了根指头对着她勾了勾,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当她是狗吗?“好,谢谢吴妈。”
“哎呀,你看我这个人,走走走,我先带你去见夫人,今晚的宴会少夫人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
吴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自己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好了,伸手想要去拉沈灼。
沈灼惯来会玩弄人心,她主动伸手握住了吴妈的手,吴妈高兴地带着她进门。
西式建筑的洋房里,入门是郁郁葱葱的草地,一条白色鹅暖石铺就的路绵延而去。别墅很大,路看不到尽头。
正当她们走到玻璃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条大狗,冲着沈灼就扑了过来。
“lucky,不许胡闹。”它的动作成功让吴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把沈灼拉到自己身后,大声地呵斥那条纯白色的大狗。
吴妈的动作哪里有它快,那条浑身雪白,毛发蓬松的萨摩撞得吴妈一个趔趄,稳稳地落在沈灼怀里。
外人眼里娇柔的沈灼哪里受得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冲击,被它扑倒在地上,一时间好不狼狈。
位面沈灼很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小腿,导致她怕狗,而且她天生对动物毛过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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