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李观棋和女孩老老实实的站着，两人面前主管学校风纪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那些虚无缥缈的长篇大论。
李观棋觉得很无聊，眼睛的余光撇到那个说自己有病的女孩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一个女孩，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漂亮，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离脚尖，斜阳从窗户外面照进来，在那张白的近乎于透明的脸上笼罩起一层薄薄地光晕，光晕里随着眼睛的闭合，纤长的眼睫毛在空气里颤动。
“所以，为了两个月以后的高考，你们要好好准备，知道了吗？你们都是我沧海中学的希望，你们不仅要为自己负责，也要为你们的父母负责，还要为学校，为社会负责，听明白了吗？”
“终于要说完了。”李观棋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明白了。”
“嗯，那为了服众你们写一份检讨吧，写不完不准回家。”风纪主任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应该是喝到了茶叶，最后他又将茶叶吐进了杯子里。
“老师，我回家写行不？”女孩开口道。
“姜乔，老师已经很照顾你们了，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成绩好，就在我这儿讨教还价。”风纪主任冷笑道。
“我生理期来了。”女孩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风纪主任和李观棋愣了半晌，才缓过来。
“行吧，那你记得明天必须交上来明白了吗？”风纪主任说道。
“明白了。”说完，姜乔拿起桌子上的耳机，在两人的注视下施施然离去。
在转身的一瞬，还不忘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我不骗你，你，真的有病。”
李观棋看着那道潇洒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欲言又止的冲动。
“老师。”
“嗯。”风纪主任皱了皱眉，看向李观棋。
“我能不能也回家写。”李观棋正色说道。
风纪主任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地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了苏同学，难道你也有生理期？”
“没有。”李观棋老实答道。
“那就给我写，写不完，不准回家。”
整个校园里回荡着风纪主任的咆哮声。
当李观棋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光景，操场和校园里没了白天里的喧嚣热闹，斜阳里教学楼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他伸了个懒腰，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看着面前的散发着淡淡鬼气的教学楼，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越过路障走了进去。
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教学楼的楼顶，因为他很介意在放才上课的时候看到的人影。
陈谦。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李观棋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谋划，突然，他觉得身后一股淡淡地凉意，缓缓放慢了脚步，猛地回头，“是谁？”
但是空荡荡的楼道里，除了昏暗的日光灯，就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李观棋皱了皱眉，觉得很不舒服，仿佛有一条冰凉的蛇从脖颈出爬过。
他缓缓转过头，眼前的一切换成了另一副样子。
本来不断闪烁的日光灯，仿佛被谁修好了似的，散发出柔和的光。
长廊之上本来都是一层层的灰尘，但是现在却干净异常，仿佛刚刚打扫完一样。
在前方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影，那应该是一个女生，但是看不清她的长相，她拿着一把笤帚弯着腰，看样子正在打扫卫生。
大凶之地，久生恶鬼。
李观棋嘴角升起一抹弧度，他将手揣到校服上衣的口袋里，朝着那个女鬼走去。
那个女鬼手中扫地的频率开始变快，然后越来越快，“为什么扫不干净。为什么扫不干净。”
女鬼逐渐狂躁，将手中的笤帚甩到一旁，然后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扣着那一块儿。
楼道里，指间摩擦地板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空气之中仿佛升起了淡淡的红雾，日光灯灼烧下的空气里弥漫出一阵淡淡的腥甜味。
那是血的味道。
自地板上缓缓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很浓很稠，仿佛里面混杂着什么，让人莫名的绝望，烦躁，甚至狂乱。
液体没过李观棋的半截小腿就停止了，在他的耳边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人在窃窃私语，或是欣喜，或是恐惧，或是绝望，或是痛苦，声音里杂糅着混乱的情绪。
突然，李观棋头顶的天花板变成黑洞，从里面汹涌而出的水泥瞬间将李观棋包裹在里面，化作一根人形的水泥柱。
那个女鬼站了起来，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一个血洞，眼眶里是干涸的血迹。
她有些僵硬的朝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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