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找我师父来,他老人家虽然不愿费神给寻常人诊治,可他专门爱找一些怪病瞧。我这就去请他。”
阿福连忙雇了车,抬起老伯,三人一同往郊外奔去。
李大夫解释道:“我师父隐居在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竹林里,他平素不喜被人打扰。”
马车后面尘灰滚滚,一行人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才到了竹林。
“竹林外设了竹阵,没有法门很危险的,你们跟紧我。”
李大夫嘴里默念口诀,听起来古老而神秘繁琐,他时而左拐时而右拐,有时还倒退着走,叶蓁阿福二人抬着老伯磕磕绊绊跟在后面,还得提防着尖利的竹枝划伤老伯。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竹子渐渐稀疏起来,眼前不再是广袤无垠的绿色,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一座简陋的竹屋。
“到了,就是这里,我先跟师父打个招呼。”
李大夫往竹屋那边喊了一声,
“师父——您老人家在”
“刷——”
李大夫话还没说完,一根短棍从竹窗的缝隙射出来,快如闪电,“啪”地打在李大夫头上。
短棍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原是根还沾着新鲜绿色药泥的药杵。
竹屋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臭小子,没事别来烦我!”
李大夫苦着一张俊脸,左手按在头上,忍痛道;“师父,有事,这里有一个得了怪病的老人,恳请您为他医治。”
话音刚落,两扇竹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老头的头发乱糟糟的,下巴颏蓄着几根稀疏的白胡子,一身破衣烂衫,若是说他是个乞丐也有人相信。
他伸手挠了挠头,趿拉着双开了口的烂鞋,径直走到老伯面前,一边走还一边哼哼,
“臭小子,你要是敢拿普通的病症来烦我,你就再也别出现在我老头子眼皮底下。”
他掰开老伯紧闭的牙关,往里面瞧了一眼,又扒开老伯的眼皮,末了伸出一根手指搭在老伯手腕上。
片刻。
老大夫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皱眉道:“这病可不好治。”
叶蓁捏紧了拳头,“只管拿最好的药来,银子照付。”
老大夫怒道:“老夫行医多少年了,你以为我是那等为了钱财罔顾人命的无耻之徒吗?”
复又叹了一口气,
“看脉象,这老先生应该是早些年身中剧毒一直未解,突然受了重伤,气血逆流,导致这毒流遍全身伤及心脉。”
“只是这解毒需要的主药十分罕见,轻易寻它不得。”
叶蓁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向老大夫,
“大夫,你说,就算是仙药我也会寻来。”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微微一笑,
“仙药倒用不上,你若是能寻一味八宝琉璃蛊来,保准药到病除。”
“八宝琉璃蛊?到哪里去寻?”叶蓁焦急地问道。
“这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大内侍卫看着呢。当年呐,开国皇帝五十寿辰,八方来贺,南疆使臣送来八宝琉璃蛊贺寿。十万只蛊虫,足足用了毒药排行榜前七七四十九味,存活的只有一千多只,再用补药千种,一毒一补,二者相冲,最后只留下八只。”老大夫一脸神往,
“此乃天下至毒,亦是天下至补啊。”
叶蓁听了这些闻所未闻的话,心里有疑惑一闪而过,不过眼下急着救老伯,也顾不得许多了。
老大夫从袖子里中摸出一株黑漆麻乌、看起来脏兮兮的条状物,任你猜破脑子也看不出是何物,
他摇头晃脑道:
“小女娃,因着你一片赤诚之心,老夫先用这棵百年山参辅以银针吊着老先生的命。不过你可要抓紧了,最多只剩三天。三天一到,便是大罗神仙也拉不回他的命了。”
叶蓁把老伯阿福留在竹屋,与李大夫一同往城里匆匆赶去。
叶蓁凝眉深思,武官无诏不得入宫,否则论罪当斩,顾府帮不上忙。
现如今能带她进宫的,只有那个人了。
乌压压的云层盖在天上,把太阳捂得严严实实,马车里十分闷热潮湿,无端得叫人心情烦躁。叶蓁恨不得这马儿生了八条腿,赶紧带她回城。只剩三天了。
·
回到相府,叶蓁气喘吁吁地跑到前院书房门口。
两个侍卫拦用刀拦住她。
叶蓁急道:“我有急事找父亲。”
一个侍卫见她着急,便提醒一句,“老爷出府了,暂时不能回来。书房重地闲人勿进,三姑娘请离开。”
“父亲去哪里了?我去找他。”
“这个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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