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学者赵·铁岭舞王·尼古拉斯·四曾经说过，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五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五贯。
对于城头上的宋兵和那些青壮来说，汴京城的城墙就是挡在自己父母妻儿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汴京城被金虏攻破，基本上就意味着自家父母妻儿的未来会很凄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金虏踏入汴京城。
更何况，现在还有杀一个金兵可得五贯钱赏金的刺激，有官家赦建忠烈祠，永享香火的许诺，还有官家代为赡养父母妻儿的许诺。
生死，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当金兵的第一次攻城以失败告终之后，汴京城下已经尸横遍野，交错在一起的数百具尸体里面有宋兵也有金兵，有被箭射死的，也有金兵攻城时被砍死的，甚至还有的是宋兵跟金兵抱在一起，摔下城头摔死的。
尸首泅泅浸血，在数九寒天里面又被冰住，如果把脚踩到掺了血的雪上面，甚至产生一种踩在沙子上的错觉。
完颜宗望的脸色阴沉如水。
现在宋国的小皇帝就在汴京城的城头上，而城头上的宋军虽然伤亡惨重，却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
扭头瞥了脸色同样难看的郭药师一眼，心有不甘的完颜宗望沉声说道：“让将士们稍事歇息，半个时辰后继续攻城！”
郭药师道：“二太子三思！如今城头上宋兵士气正盛，若二太子反复派兵攻城，只怕期间城头宋军能得以喘息，却于我军士气不利。依我之见，不若一鼓而下汴京，望二太子明鉴！”
完颜宗望却摇了摇头，说道：“城头有宋兵数万，城内又有青壮无数，若想一鼓而下汴京，非数十万大军日夜不休不可。”
“而你我手下却只有两万正军，余者皆是签军，攻城器械又不足，倘若不断添兵攻城，便成了跟宋军打消耗战，咱们打不起！”
“药师兄之前也曾说过，宋人尽皆怯懦无胆，今日天黑之前多派兵攻城几次，让城头的宋军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伤亡，不断补充兵源、军械，待入夜之后，他们便会知道害怕，明日之时，呵~！”
郭药师没有再反对，而是点了点头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由我来亲自带兵攻城！”
然而出乎于郭药师预料的是，完颜宗望却是再一次否定了他的想法。
“汴京城墙高濠深，药师兄纵然神勇，一时半会儿的却也不见得能够拿下汴京城。既然如此，反倒不如先行分兵。”
“我率大军继续围困汴京城，每隔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便攻城一次，药师兄自带五千精兵去牟驼岗！”
“分兵？”
郭药师皱着眉头道：“如今正是攻城之际，若是我带兵去牟驼岗，二太子这边的兵力岂不是要显得少些？如此一来，只怕城头宋军更添三分胆气？”
“却也不见得。”
完颜宗望呵的冷笑一声，抬手用马鞭指着汴京，说道：“此，乃大宋都城也。汴京城内丁口众多，每天消耗的粮草必然不在少数。若牟驼岗的粮草落在咱们手里，这汴京城便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补给来源，城内必乱！”
“除此之外，宗望还有一事，想要拜托药师兄。”
“若是药师兄能办得此事，汴京城不战自乱，宋国君臣也必然为之丧胆！”
郭药师拱手道：“请二太子吩咐！”
完颜宗望点了点头，说道：“药师兄先取牟驼岗，然后让心腹可靠之人领一部分人马，将汴京之外的坟垅悉数刨了，取其棺为马槽，掷其尸上城头。”
“既然那些宋人已经先行逃跑，那就让他们的先人尸骨和坟茔替他们受过！”
郭药师嗯的一声应了，又恨恨的瞪了汴京城头一眼，然后才兜转马头，带着手下一众常胜军往牟驼岗的方向而去。
……
“启奏官家，攻城的金虏已然退却！”
望着开始缓缓后撤的金兵，李纲先是迫不及待的向赵桓报了喜，接着又试探着问道：“如今金虏已然退兵休整，官家和诸位相公，是不是……”
赵桓却没有理会李纲，反而扭头对无心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去统计将士们的伤亡还有军功。”
“统计出来之后，立即安排人手，把赏钱给到将士们的手里。至于战死的将士，除了烧埋钱之外，每人再额外给其家人送一百贯的抚恤钱过去。另外，所有战死的将士，准恩荫一子入国子学读书。”
待无心领命而去之后，赵桓又扭过头来，瞧着郭药师所带的常胜军离去的方向说道：“李卿，你且看那队金兵，他们去的方向是哪儿？”
李纲眼看着赵桓根本就没有离开城头的意思，更没有让那些大臣们离开的意思，当即也不再劝说，只是扭头打量了一眼后躬身答道：“回官家，那些金虏应该是往牟驼岗去了。”
只是说完之后，李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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