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一个尴尬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格兰父亲与苏菲尔关系虽然i暧昧,但却还未捅破窗户纸。
所以,
往常情况,两人还都是在各自家睡觉。
但是现在,苏菲尔的窗却被查理王子霸占着。
同是信仰上帝的人,她是不会做出赶走他人这种事。
但是小户人家,又哪里有客房?
而且,格兰家也只有一张床,他向来与父亲同睡。
床是挺大,但让苏菲尔也挤在一起的话,
似乎有些不妥。
后知后觉的皮斯先生,目光在苏菲尔与儿子身上扫来扫去。
约翰元老看出端倪,“我与王子共用一床便可,不能再给你们添加麻烦。”
格兰默默给了他一个白眼。
想啥呢?
也没说再给你准备张床呀?
苏菲尔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皮斯先生挠了挠头,目光转向自己儿子。
“小子,你肯定想尝试一下与大海同眠的滋味。”
格兰“切”了一声,“不,我不想。”
他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这是要拉着他一起去睡船舱,留出床来给苏菲尔。
“那要不,你跟苏菲尔挤上一晚?”
苏菲尔闻言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羞红的脸扭向一边。
格兰白了两人一眼,“你咋不跟婶婶挤呢?”
“这,不太好吧?”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回答。
它明明是问句,但表达的确实肯定的意思。
格兰回过味儿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助攻了两人一把。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母亲是不可能回来了,父亲应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嗯,挺好的。
……
入夜。
格兰终究没有去船舱,而是躺在地板上。
床上是约翰与查理王子。
烛光忽明忽亮,像在眨眼。
外面愈发安静,只有从沙滩的吹来的海风,拍打在破旧木门上,沙沙作响。
格兰身下是一件麻布大衣,充当毯子,还算暖和。
约翰则蜷缩在木床的一角,腿上盖着苏菲尔的木纹棉被。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睡不着的男人,总是有一场不期而遇的卧谈。
“可能是我误会,”
年迈约翰率先开口,“她并不是你的母亲,对吗?”
“显而易见,”
格兰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脑后,“我的鼻头上有雀斑,她没有。”
“你讨厌她?”
慈祥的约翰像是格兰祖父。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假如他祖父尚在人世,夜并不见得就会如此慈祥。
“算不上讨厌,只是有些不适应。”
“你妈妈呢?”
格兰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她,死了吧。”
约翰在胸前点了两下:“实在抱歉,这很不幸。”
格兰起身吹灭蜡烛,他忽然觉得这场对话索然无味。
可约翰却仍在喋喋不休。
“这种不幸,每天都会上演,尤其是对现在的帝国而言。
你知道吗孩子,帝国本该像是一头狮子,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现在、、、
唉,这都是我的罪过。”
说着,他看了一眼查理王子。
“如果可以补救的话,就算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辞!
孩子,你在听吗?”
“嗯。”
格兰短促应了一声。
他是在听,不过有点听不懂。
他忽然想起了门口黑狗,有些理解了它的感受。
“不止是我,”
确定了格兰在听之后,约翰又说了起来,“我相信只要是帝国的公民,都会愿意,承担起这一伟大而荣耀的责任。
孩子,你说对吗?”
格兰翻身仰面,“帝国公民,外面黑狗算么?”
“咳咳!”
约翰险些被呛到,“你算,它不算。”
“哦。”
格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在他看来,黑狗之所以不算公民,并不是因为后者无需纳税,而是因为它不会说话。
所以,德莱尔的鸟是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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