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叶锦程也有点尴尬，指指电脑网页，说：“我是感觉你们蓓蕾制衣厂的规模挺大的。”
鬼才信他这个话，有盯着人家的胸夸厂子大的么？
白笑晴轻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
手机于此时响起，白笑晴起身走到一边接起来，问道：“爸？”
“小晴，你先前说有个客户已经到红城宾馆了，见到没有？”
“见到了。正跟客户谈着呢。”
“你谈谈客户口风，看看大概多少量，要是有戏就带到厂里来参观参观，能定下来最好。小雯弄得这一套库存太大了，再不清理清理……”
“爸，我跟客户一起呢，谈个差不多我再给你去电话。”白笑晴知道自己电话漏音，赶紧挂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叶锦程，说：“我爸，蓓蕾制衣厂就是我爸开的。”
“听出来了。”叶锦程笑了。
……
蓓蕾制衣厂是一家只有五十个老工人的小厂，很小很小。
他们原来做老式内衣，虽然规模不大，但成品流通还可以，维持厂子运转不成问题。
今年年初，厂子里生产了几千套样式新颖看上去很美的内衣投放市场，本想着打响品牌大干一场，结果因为成本控制拉不下来，批发价格上不存在优势，货物全都堆在仓库了。
为这事，厂里的资金流动都快出问题了，一线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去了，厂长白俊德愁得头发都白了。
今天早上，大女儿白笑晴打电话说有个客户，白俊德就想着大力推销这批新式内衣，看看能不能抓紧处理处理库存。
等白笑晴把客户带到厂里，白俊德就有点傻眼了。
客户太年轻，二十岁出头的小伙，而且浑身上下的衣服鞋子加起来不到一千块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做大生意的！
指望这样的客户清理库存，纯属瞎扯淡啊！
白俊德兴趣全无，嘱咐白笑晴带叶锦程厂里转转，自己回了办公室。
小女儿白笑雯此时此刻正在办公室上网聊天，也不知道跟谁聊，笑得花枝招展。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训斥道：“整天就知道玩！你看看你设计的那批内衣，成咱们厂的老大难了！你看看你姐，为了你这批内衣，什么大客户小客户的都往厂里领。”
“爸，这你可不能赖我，只能说是没找到欣赏我作品的人！”
白笑雯辩白一句，又使劲朝白俊德招手，说道：“爸爸爸，你快来看，笑死我了！”
“有什么好笑的？也不知道帮厂里找点客户什么的！”白俊德拿她没招，过去看了一眼，问：“又跟你县医院那个同学聊天呢？”
“是啊！小华他们医院急诊科前天下午收治了一个病人，乐死我了！”
白笑雯笑得脸都红了：“那个病人在公司卫生间看岛国片子打飞机，情绪过度亢奋，把自己打晕了。”
白俊德首先晕了。
“你个死妮子，你记着点你是个姑娘！什么岛国片子打飞机的，这是你一个姑娘张嘴就来的事么！”白俊德气得不搭理她，转身回自己办公桌后面去了。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说说怎么了？”
白笑雯乐得一直笑：“太变态了！咱们县城居然还有这种人。我看看……”
电脑上她的好友发来了新信息，看了一眼，她又嘀咕道：“叶锦程？这个人叫叶锦程啊？听名字倒是挺好一小伙，怎么干这么变态的事？”
“叶锦程？”白俊德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怎么了？”白笑雯好奇的看他一眼。
“你姐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客户，好像……好像就是这个名。”
“啊？我姐把叶锦程那个变态带厂里来了？”
白笑雯嗖的一下也跳起来了，三步两窜的往外跑：“我得去看看现实版的变态长什么样！”
白俊德也耗不住了，白笑雯刚才说的这个叶锦程如果真是白笑晴带回来的那个叶锦程，那就太窝心了……不！是太危险了！鬼知道这孙子是要买内衣，还是算计我闺女？
不行！我得去盯着点！
……
蓓蕾制衣厂其实很小，白笑晴带着叶锦程转悠了不到十分钟，就全都看完了。
“厂里情况就是这样，小叶，你看看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我再给你介绍介绍。”白笑晴偷瞄了一眼办公室方向，暗中埋怨白俊德怠慢了客户。
“挺好的。”
叶锦程第一次参观厂区，对这个占地没有巴掌大的小厂其实有些失望，但这种话嘴上不可能说，只是笑道：“就是怕你们这里生产跟不上。”
白笑晴谨慎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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