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乱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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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八

  闵家今日很热闹,闵子骞的婶婶们对于继母让她们参与磨豆子特别震惊,十分卖力的轮换磨豆浆。继母很享受这种指挥人干活的劳动方式,她不用费力,婶婶们争抢着就把活干完了。

周书灿和大弟弟正好可以偷懒不干活了,两人围坐在被窝里,大弟弟几次偷偷的对周书灿竖大拇指。周书灿感觉闵子骞这个大弟弟是个心思灵透之人,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是偷奸耍滑,之前闵子骞肯定受过他不少的气。哎,他不是闵子骞,就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了。

闵父中午的时候回家,买回来一头小牛,还有铁锅和不知道什么油。看见铁锅周书灿大喜,终于可以做馒头吃了。他在地上稍微比划下柴火灶的样式,闵父竟然按照他的意图把灶垒得像模像样,不由感叹,闵家一家人的智商都不低。

父子俩在厨房边吃饭边唠嗑,闵父说:“子骞,你让叔母们进屋干活很好,为父只想到我们多挣钱,没有想到邑里族人一起壮大,这点好惭愧。我们闵家人口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这二百多口人窝在这邑地。邑地需要壮大必须共同发展才行,你这点很好,给为父提了一个醒。”

周书灿很钦佩闵父的为人,作为父亲,他没有其他长辈的执拗,相信孩子尊重孩子,孩子做什么他都支持。在完全不能确定豆腐是不是能发家致富的情况下,竟然投入巨资去买牛做磨石,坚定不移的支持孩子,确信孩子的选择是对的,这一点是很多父亲不如的。

作为兄长,他在卖豆腐的第一天,就拉着弟弟们一起参与,并且还让弟媳们也参与劳动。尽管还有不希望做豆腐外传的私心,可这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瑕疵,和大气的胸怀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敢问谁不是自私的呢?尤其是在贫困的时候,能兼顾到兄弟们的大哥,已经很棒了。

周书灿想起来他那几位同母异父的哥哥们,在他父亲去世后的所作所为,不禁唏嘘,他的哪个哥哥也不能和闵父比较。哪怕是当时哥哥们不落井下石,他都是烧高香了。

“父,只有我们邑的人全部都做豆腐,这样才能尽快的积攒买种子和铁具的钱。种地不等人,开春我们就可以种春小麦了。我们的邑地没有种冬小麦已经吃亏了,如果不尽早种春小麦,这样很难实现粮食套种。”

闵父疑惑不解,问道:“春小麦?套种是什么?”

周书灿惊吓一头毛线,掩饰内心的紧张,慢慢说道:“父,春天种的小麦叫‘春小麦’,我们要赶在春天把地都播种上,俄……播种……耕地,父,我们家怎么耕地?有犁吗?就是耕地翻土用的犁?”

周书灿恨不得一步完成所有的步骤,完全忘记了他的身份。闵父眯眼凝视周书灿,他这个儿子自从山中回来性情大变,说了很多的他根本不知道也听不懂的话。可他相信孩子,自己的大儿子从小懂事,山中猎获的大虫,不是只想到他自己的取暖,而是坚持为家中换钱。

“子骞,你说的犁是铁铧吗?”

周书灿大喜,连声说:“对,对,就是铁铧犁。父,家里有铁铧犁啊,太好了。不过这不是最好的犁,你等我想想,我们要改进犁,我想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忍住没敢说出“曲辕犁”。曲辕犁是唐代的,他可不能将后世的东西,一股脑都在春秋推广开来,那不是乱套了嘛。

又一想,也不对啊,现在的周天子没有管理诸侯的本事,他只要在闵家范围内做这个不就行了嘛。春秋的人都守在邑地,没有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只要他管理的严格,不让曲辕犁外泄,就可以了。对对,还要谨记:绝不能给后世的考古工作者,留下把柄。不然,他回去做回他自己的时候,岂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怎么解释春秋出现曲辕犁?

周书灿改口道:“父,我家有没有……”他想说“纸墨”,可这时代是有墨却没有纸。他实在说不下去,说三句话两句都不能说,他感觉要崩溃了。此时闵家又没有纸也没有墨,那他怎么表达曲辕犁部件分解图呢?

周书灿丢下饭碗在厨房转圈,闵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转圈,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他放在地上的饭碗。刚垒好的柴火灶还没有干,灶是水和泥砌成的,需要干透才能使用,此时上面还不能放东西,闵父只好双手端着两人的饭碗。

周书灿停下来凝视闵父,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闵父,可是不相信闵父他又能给谁说?“父,您会木匠吗?”

“木匠?”

“就是木工匠人。不,不对……”周书灿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想起来闵家的出身,贵族怎么会做匠人呢?这时候的匠人都是由贵族圈养的人,不能离开邑地。哎,也不是了,是这时代还没有现在人认为的匠人,邑地手工业者都是小农家庭作坊式的,还离不开农业劳动,不能称为专业的匠人。

周书灿大脑混乱双手抱头蹲下,感觉他的知识完全混乱了,用他会的词语根本无法和闵父交流,不是不能交流,而是说不明白。另外还有他自己的春秋知识,也感觉有很多不知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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