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时,四人终于到达碧城,城外是砖砌的围墙,足足十米高,拱形结构的城门旁侧开俩小道,供过路游人行。
许是澜哥看着比较富气,守城的人准许他们从正门骑马进。
碧城街道不像天都繁华,但也有一番韵美,宽阔的街道旁时时能看见远处的树,高大繁茂。
走在街道还能闻到不知名处飘来的百花香,穿过几条小巷,转到临河街,入眼的便是栽植荷莲的碧湖,湖上有蓑衣客划桨载客赏这动人心弦的夜景。
辛瑜感慨:不用交门票就能看这么古韵十足的景色,真赞呐!
偏偏总有些人爱在你心情正好的时候,找你茬儿。
“王妃莫不是从未出过远门,怎么同下里巴人一样?”
辛瑜探舌抵了抵有些疼的右脸,那是昨天被刀疤脸打的地方。
昨儿累的慌,今早天还没亮就起来赶路,现在才发现嘴唇右上角肿了。
原本要怼回去的话也给憋回去了,有些人,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怀玉走在辛瑜右手边,注意到她红肿的脸,蹙眉问:“嘴角边怎么了?”
怀玉一说话,澜哥也看了过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惊诧,“你这脸……”
好了,都知道她嘴边上肿成包子了。
“……”辛瑜想了想,忍着痛解释着:“我牙疼,肿成这样了。”
……
澜哥找了碧城最大最奢华的客栈住下,和之前一样,租了两间双人床的厢房。
然后出门去探消息。
怀玉则好心给她找来消肿药,让她涂上,蹭蹭地滋长了在辛瑜心中的“女主光环”。
待突然剩下她一个人,辛瑜无聊地从房间出来,很不巧,又撞上了小变态。
小变态看到她先是一惊,后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如扇子一样扑闪扑闪。
绛红窄腰长襟袍子把他修衬得如珠如玉,他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腰前,一只手贴着背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辛瑜顾及好感度,走到他跟前,抬眸看了看他。
“殿下这是……打算邀我赏月?”
云衍眸中划过一丝恼意,这女人怎么一天到晚想着赏月!
他不能动手杀她。
不过这虚伪的女人也是够倒霉,住个店也能被人绑了威胁二哥。
他看到那封信时原本没打算拆开,只是那信封上赫然“王爷亲启”四个大字,才看了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连带送信的人一起销毁了。
他没有丝毫歉疚,这是她命不好,左右他也没亲自动手,若是绑匪能取了她性命也好,但这狡诈的女人比他预料的厉害些,居然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二哥见状起了疑心,这女人却什么也没说的掩饰过去。
他不喜欢看着她假慈悲的样子,也厌恶看到她肿着半张脸说好话的样子。
所以他来寻她,原本是要威胁一番的,见到人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辛瑜见小变态不悦地皱了皱眉,神情晦明莫测,等了半天,他最后憋出两字。
“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
碧城夜色有江南独有的美,花伞倒挂在棚子上,沿边是小型的花灯点缀,也铺亮了这条街道。
辛瑜买了一个鲤鱼形状的花灯,要给钱的时候,她看了看云衍,笑眯眯地说:
“殿下,我带你去放花灯吧。”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花灯,“这种锦鲤花灯,最能转运。”
云衍嫌弃地掏了钱,“你别以为孤会陪着你去放花灯。”
……
碧湖上荡着一只小舟,小舟周围荡着圈圈涟漪,是船客刚刚放入鲤鱼花灯打了个挺,蓑衣客热心地为船上乘客讲解民俗风情。
船上,辛瑜坦坦荡荡地看着云衍那怪异的坐姿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乐不可支地问:“殿下,你从没坐过这种小船吗?”
云衍一双乌眸似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她,语气不屑:“孤从不需要坐这样一蓑破船。”
“咳咳……”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辛瑜咳了两声,脑袋往云衍右耳倾了几分,打着耳语道:“船上老头听着呢,万一他一生气把我们翻进水里怎么办?”
少年一怔,绷紧着身子不敢动,女孩吐气如兰在耳畔低语,让他耳尖微微泛红,顷刻,他恼恨道:“他胆敢!”
辛瑜又坐了回去,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笑盈盈地看着云衍,“殿下,我教你一个好玩的游戏。”
说着,右手握着一块碎银子,用力往湖中心扔去,咚地一声,在湖面荡起圈圈涟漪,揉碎了水中新月的倩影。
云衍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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