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编故事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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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清晨的微光洒落,昨夜下的雨,地面已经成了厚厚堆叠的冰雪。

雪恨蓬松,偶尔有枯枝两三插在了雪堆上,脚踩下还有咯吱的声音。

天上的雨雪都停了,所以苏寒山收了伞,他和另外一名穿着灰色打着补丁的旧棉袄子的中年人站在了一汪碧绿宽阔的大湖畔,静静望着湖面缓缓流动的波纹。

此处是王城东郊十里地外的一座小村庄,湖乃是翠茗湖,西接烟斜渠,东连寒江,直奔东海而去,水一年四季澄澈透明,均不结冰。

这湖养了一个村子的人。

水藻,鱼,贝类,田螺,水……

绝大部分生存的必需品,他们都能从翠茗湖之中获取。

湖面下倒映着二人的影子,在日光的反射下看不真切,苏寒山眼中流露出耐心,似乎昭示着他可以在这个地方陪着戴斗笠的佝偻中年男人站上一个世纪。

“你妻子腿脚不便,做不了重活,你总不能在这湖畔站上一辈子。”

苏寒山声音慵倦,一夜未睡,竟有丝丝困意漫上心头。

那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苏先生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苏寒山回道:

“有些时候了……王城的冬天确实会有鸟飞,不过那大都是皇室里面专门养殖的玉丝雀。”

“阴鸦大部分都出现在乱葬岗这样的地方,最近的乱葬岗距离王城二三十里地,阴鸦虽然耐寒,却总不至于顶着寒风烈雪飞到王城里来受冻。”

中年人疑惑道:

“那么黑的天,苏先生还能看见鸟是什么鸟?”

苏寒山回道:

“我当然看不见,所以才走近了看,抓在手里看。”

他的手从袖兜里面伸出来,手掌中果然攥着一只阴鸦。

中年男人望着苏寒山手里面的鸟,久久不语。

苏寒山继续说道:

“上面还有人专门为它缝的衣服,如果这样你还非要说它们是从乱葬飞过来的,那咱们就真的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了。”

中年人伸出干瘦的手,小心从苏寒山的掌心拿回了那只阴鸦揣进了自己胸口,而后叹道:

“是我的鸟。”

“阴鸦天生机敏灵动,警惕心极强,速度极快,先生能在这般风雨瓢泼的夜里抓住阴鸦,的确了不得。”

苏寒微微侧过头问道:

“怎么称呼?”

中年人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回道:

“在下姓钱,钱孙李。”

“琅城平阳县人,二十四年前一场洪水把村子冲垮了,便北漂,来了王城混口饭吃。”

苏寒山点点头,回头顺着那条雪中悍道,眨巴眨巴眼睛。

“家里有火么?”

“有的。”

“那去你家聊吧,外边儿挺冷的。”

他活生生挺着寒毒熬了一个夜晚,浑身的经脉仿佛都已经结冰,完全不像是人的体温让苏寒山感觉自己一直在生和死的边缘徘徊着。

人会一边走路一边死去吗?

听上去很荒唐。

但苏寒山就是这样的人。

可能某一天他寒毒攻心,走在路上的时候,便突然死去了。

再如何厉害的武者,终究也只是肉体凡胎,练得了筋骨皮肉,气海奇经,却练不得五脏六腑,心脑肝胆。

村落很大,但人并不算多,周遭的房屋间隔得比较开,寻常时候本也不怎么互相串门,到了大雪封村的时候,便更加看不见其他村民的足迹了。

过冬的食物,早已经在秋末时节储备完善。

一名同样有一些年迈的独眼老妇人坐在了院落里头,她把一条细线放进嘴里面抿了抿,努力地穿着针线,想给怀里的旧衣裳再缝缝补补,免得钱孙李穿出去会漏风,

因为院儿里面很少会有客人来,所以苏寒山的出现让老妇人显得有些惊异,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里面的针线活,挺着臃肿的身子去搬了一坛子酒。

掀开了酒盖子,一股醇香溢出,是自家酿造的米酒。

苏寒山坐在了火炉畔,一边同钱孙李喝着米酒,一边将两只白皙的手放在了炉火上,仿佛是在烤肉一般。

他不觉得烫。

钱孙李将那些怀里面的阴鸦全部放归到了一个被茅草严实堆砌的小屋子里头,又将封口封好,转身才走到了炉子旁的添了些柴薪。

“什么时候开始为太子工作的?”

米酒在杯中,苏寒山以炉火煨热,才缓缓送入了唇边。

钱孙李看着旁边的老妇人,说道:“秋月,外头风大,你回屋弄吧……添盏煤油灯,明日我弄些鱼,进城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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