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外婆去医堂配药,李挚和外公在院里的躺椅上纳凉。
李挚看着满天繁星:时间真快啊,一眨眼就到夏天了。
外公:是啊,时间确实快,外公还觉得你和李殃是个孩子呢,一眨眼都是大人了。
李挚撒娇:外公,李殃是大人了,我可不是,我还是少女呢!
外公笑的慈祥:李殃这孩子,也不让人省心,整天忙忙忙,什么时候能有个家呢
您快放过别人家姑娘吧,娶了人家又天天不回家,谁能受得了。
他一个大男人,外公知道他心里有数,我和你外婆老了,你们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不用听我们的老一套了。你别听你外婆瞎说,选人要看他能不能为你付出,是不是真的适合你。
外公的意思她懂,对于李南亭,全家都知道,那是她短期内过不去的坎,可是过不去的,总有一天会过去,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俩人还在一起时,有次放暑假,李挚有点不舍,李南亭要留在学校所在的城市做教授助理,所以不回家,但是他答应她,最后一周一放假,他就立马回去看她,顺便接她回学校。
整个暑假对李挚来说,度日如年,那时通信没那么发达,没微信,只能打电话。好不容易熬到暑假最后一周,她们一家又去了外婆家,李挚特别担心错过他,他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那我去外婆家看你,李挚红了脸,那是我外婆,又不是你外婆。
最终也没来成。他也成了传说中的他,家里人连面都没见过。
第二天,李挚赖在床上不肯起,昨晚睡的晚,一大早上,小镇就开始热闹起来,李挚房间开了窗,听着真切。
外婆拉开窗帘,数落她:天气热了也不能开窗睡的,万一吹了贼风,要生病的。
李挚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外婆,我手机在外间充电,你帮我拿来呗。
外婆拍了她一下:懒姑娘,你的手机都叮叮好几次了。
外婆把手机拿给她就出去了。
李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消息,好多条微信,图佳约她周末打球,看她不回又问她是不是没起床呢,然后又发:最近你都不找我,是不是有人了?
越说越离谱,懒得理她,还有爸妈发来的,让她早点回城,预计有大暴雨。
手机还有一条短信,自从微信面市,除了银行,真的很少有人发短信给她了,李挚点开,熟悉的号码:你的外套在我这。
外套?李挚想起来,吃饭那天是穿了外套的,没有穿回来吗?
于是拨了电话过去,等待的过程中竟,竟然有点紧张。
喂?对方似乎也是刚刚起床,慵懒的嗓音有点沙哑。
我的外套……怎么在你那?
你觉得呢?
这句把李挚问蒙了,她试探的问:那天,我没丢人吧,
罗则政低笑:没丢人,……但是颜松找你喝酒的时候,你……吐了。这个算么?
他一定是故意的。
李挚说:我在我外婆家,古镇呢,大概要明天下午回去,我回去电话你吧。
辰溪古镇么?
嗯。
大概什么位置?
啊?溪树副路的和医堂。
对方挂了电话,李挚莫名其妙。
吃了早午饭,李挚在医堂里帮忙,她性子慢,挑挑拣拣,把中药称重分类,干的不亦乐乎。
临近中午,外公送走一位患者,走到正在认真包药的李挚身边:小挚。
嗯?
你在古镇还有朋友吗?
啊?为什么这么问啊外公。
外公努了努嘴,示意她看门口:那个年轻人已经看了你半天了。
李挚顺着外公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高挑的身影的靠在医堂古朴的门边,仿佛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和背后的阳光都融在了一起。
罗则政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背后是游客熙攘的小镇弄堂,人来人往,阳光洒下来,李挚觉得一定是逆光的原因,不然为什么他这么耀眼呢?
她拍拍手上的中药沫,从柜台里跑出来,仰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罗则政抬手帮她摘掉粘在头发上的中药,这个动作太熟稔,熟稔到李挚没觉得有一点不对,她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拉着他的手臂:进来坐。
李挚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外婆解释,看他拿了手里的纸袋恭敬的递给外公: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茶,就挑了比较温和的毛峰。他怎么知道外公喜欢喝这种茶?
整个下午,他都在医堂里帮忙,想起那次在万体馆看见他穿着正装英俊硬朗,很难想象他现在乖巧按外公的交代分药、装包、熬药的样子,看着他修长的手一点点叠好牛皮纸,麻绳在手间灵活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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