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端坐在梳妆台前,镜子映出的脸正是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身后站着个战战兢兢的宫装女人,在给她的发髻上首饰。
皇后拉住她的手,拉她坐下,那女人不敢,小心翼翼地跪下,抬头,她的眼角带了些沧桑的细纹,脸上无表情,但心内是惊恐的,她不知道皇后下一秒会做什么事来作践她。
“淑昭仪,你的儿子在外为本宫办事,为娘的在本宫这总不好吃苦受罪吧,放下手里的事,这些事自有宫女来做。”皇后温声循循诱导着她。
淑昭仪这才敢半坐在皇后身旁的一个小椅子上,自从谦王赶往旧京,皇后就将她接来了坤宁宫,对她是出奇的好,就像刚怀上谦王那会一样,这样的猜不准皇后的心思,她在心内握紧了拳,害怕中又带了几分恨意。
皇后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她有些吃痛的呼出声,但是皇后接下来的话就让她不敢再有动作了,“谦王和他妹妹的戏,现在也该开场了吧,小崽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那你呢?淑昭仪也生出二心了吗?”
淑昭仪心内的惊恐逐渐浮出至脸上,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他还年轻,手段还嫩得很,派了两派人去,他怎么就猜不出,去寻沅月的人里,有本宫的人呢?呵,无妨,本宫自有办法。”说罢,皇后从妆奁里抽出一把镶嵌着翡翠玉石的小刀。
拉出了淑昭仪粗糙生茧的手指,轻划了一刀,她紧捏着淑昭仪那根手指,血珠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掉线一样的滴在地上。
“你写一封血书给你儿子,告诉他,你现在在本宫这里。”皇后放开她的手,淑昭仪跌坐在地上,冒血的那只手印在地毯上,印出一个个血指印,她并不动作,她看着坤宁宫那根粗壮的柱子,她不想再成为牵制住谦王的线了.....
“无妨,你不做也行,影卫里有本宫的人,到时候死的不是沅月就会是他,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皇后睨了淑昭仪一眼,淑昭仪为人畏缩胆小,但为了儿子能做出什么事,她一个母亲是最了解不过的。
果然,听见皇后此言,她还是爬起身,接过一旁宫女递给她的白纸,俯在案上用那根被划伤的手指写了起来。
皇后接过血书,默了一遍确认无误才交给那个宫女,宫女接过血书得了令便退了出去。
宫女在树丛后将血书交给一个影卫,又附上他的耳细细交代了几句,影卫点头表示明白,她这才避着人回了坤宁宫。
树丛前闪出个面目无奇的宫女,缓着脚步往丽妃的昭阳宫走去。
“回娘娘,事情就是这样。”
那宫女离开丽妃的耳朵,丽妃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手中捏着一颗镶红鸽血石戒指,撑着脑袋,过了许久才开口,“此事先别告诉殿下,本宫想,你晚上去坤宁宫一趟吧。”
旧京的夜空中爆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绚烂又夺目。
“这是公主殿下放的吧。”
“真好看,我在旧京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东西了。”
.......
就在百姓们还在欣赏这美景时,沅月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信号。
“厝表兄逐奴守在本宫这,燕鹰辟辛带着人走,步辇不许停,继续往前走。”沅月轻呼一口气,几人得了令就分了两队行动。
燕鹰带着一队贞吾骑士往施娘子那列摊子奔去。
他在施娘子耳边低语几句,留下一个贞吾骑士就跳去其他家小摊了,施娘子当即就明白了,踢了一脚摊下的灯笼,灯笼倒地,烧出点点火星子,沾上了摊子围着的桌布,起了烟,她轻呼口气,拿出自己在同南的泼辣气势,叉腰大喊道:“走水了要走水了,大家快跑啊。”
除了走水,应该也没有别的方法逼退百姓了吧。
又招呼着那些听到她的话慌乱无措的手艺妇人跟着燕鹰留下的贞吾骑士往小道走去。
一些百姓胆小的闻声又见施娘子小摊的点点火星和还不大的烟雾纷纷都跟着贞吾骑士们往小道跑去。
还有一些百姓想拿自己摊子的水去救火,生怕火星烧到自己摊位上,虽说今日卖的东西不多了,可烧到了总要造成损失的,辟辛的人哪里不清楚百姓们在想什么,于是拦下大喊道:“如今救火也不是办法了,今日有何损失全算殿下头上。”
见公主的人都这样说了,他们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些,都想往外跑去了,逃跑时却还见公主的步辇在摊与摊之间的过道中行走,心中疑惑,可见领着自己的贞吾骑士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随着人流往小道跑去。
起火的摊子一家连这一家,火势渐渐有些大了,两旁的火照着沅月的步辇,烤得人面红耳赤,浑身发热,沅月背后出了些冷汗,心道,不会玩脱了吧?当即就下令吩咐他们快速前进。
一个黑装男子带着一群黑衣人跳进了围起的这个火红夜市中,这个没什么不对,计划里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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