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公主离京路捡野少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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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马车驶出至皇城外的一个小镇上就止了蹄,舟车劳顿,就是车夫与马能抗住这一路颠簸的辛苦,车驾里那位金枝玉叶也是抗不住的。

素灵为沅月换过伤药和衣物后,又服侍她吃了早饭。

说是服侍也不假,公主棍伤未愈,除了小脑袋瓜和上身还能活动,下半身早就僵在榻上,与软榻连为一体,稍微活动一下就酸痛不已,对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来说,棍刑真是无比难耐的酷刑了。

平日里隔三差五就要邀上皇兄皇姐们打上几轮马球,踢上几回蹴鞠的沅月伤中的正是平时活动躯体的要害,平时热爱运动的少女,为这难耐的刑罚在软榻上吃了不少苦头,稍稍挪动下身子就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就受不住酸痛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

素灵一勺一勺得喂着沅月雪燕羹。

沅月一边听话含住,一边扁嘴开口:“也不知这样的苦痛要挨到几时,本宫真是受不住了。”

“公主的伤不重的,结了痂就快好了。”素灵拿着锦帕擦了擦沅月沾到汤汁的嘴角,温声安慰道。

沅月侧过头去,不再吃那羹汤,素灵也就收了小碗放进食盒中。

她伺候了一段时间也清楚这位的生活作息,食量不大,困了就歇,换衣裳换药即便要喊上几声疼,也会乖乖听话,由她动作。

是位极好伺候的主儿。

沅月靠着榻上的小枕,有些微困,圆圆的眼睛此时半睁半眯,红润的嘴唇不知嘟囔些什么。素灵心内忍笑,这哪是犯了那等大错的公主,分明还是个孩子。

她也不多说,抚了抚沅月的头,“公主先歇会,到了驿站奴再喊公主。”

素灵轻手轻脚地提着食盒下了车,车驾外早有乔装打扮过的宫人在接应了,皇帝到底心疼这个小女儿,不忍她啃着干粮一路到旧京,又怕旧京的饭食她吃不惯,沿路安排了厨子悄悄随行。

车里趴在软榻上的沅月缓睁开眼睛,唇角勾了起一味嘲讽,任谁也知道那贩官案疑点颇多,偏偏皇帝还是将自己贬去旧京,如今又沿路做好人,沅月撇撇嘴,不做多想又眯了回去。

沅月醒来时已是卯时,九月尚热,远处的山头上泛起黄昏还未渐到黑夜,车夫不紧不慢得赶着车,此处路过一片田野,走在田野间的小路,车驾得倒也平稳,旧京说远不远,说近到也没有很近。

以这样的脚程,不出一月就能抵达目的地。

半个月自己的伤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吧,沿途还能看看风光,九月正是好时节,没有八月的酷暑,也没有十月的渐凉,总是趴在只一方小天地的马车里,真是浪费好时光。

说是被贬,若是避开其他的凶险,说起来倒也像是微服出行。沅月单手撑着脑袋,托着下巴外头笑了笑,识得此中滋味,三年的守陵总不算太过凄凉。

“砰”的一声,沅月的脑袋直勾勾的往小案上撞去,车夫一个急刹,对外叫骂着什么,车里的摆设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狼籍。沅月心中一紧,莫不是这时就忍不住动手了?那些废物?

素灵也好不到哪去,方才握住了车上的小柄稳住了重心,上前揽起沅月的肩,素灵对上沅月一抬头,映入目中的正是额前一片粉红,素灵眸子一紧,向外呵道:“好大的胆子。”

车夫已是颤抖着在外跪下了,素灵还欲呵斥什么,却被沅月拉住了衣袖。

看着样子应当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沅月对素灵摇摇头,温声对外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伏跪着身子停了颤抖,依旧不敢看车内人的神情,开口有些结巴:“回....回公主话,刚才道上...有个孩子冲了出来,奴...奴刹车不及,冲撞了殿下,殿下赐罪。”

沅月扶着额头,揉了揉额上那块粉红:“那个孩子呢?”

“回,回殿下,那孩子,奴本想呵住他,可他直接跑进那片田里,没踪影了...”车夫小心试探着询问车内人:“殿下,要抓回治罪吗?”

真是怪事,沅月摇摇头,摆摆手,“罢了,本宫自己还是待罪身,此行低调,不可惹出事端。”

车夫懂了意思,这才回头缓慢平稳的驱马驾车,只是这回小心许多,生怕再从哪里冲出来哪个野小子,冲撞了这位贵人。

风波过了小段,这才行至最近的驿站,月亮星星一同爬上黑幕,天色也渐晚了。

驿站处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上,连带着这个驿站有些简陋,沅月只求休息个安静也不挑剔。

素灵安排了驿丞抬来了担架,扶着沅月上了担架,九月的月亮还算明亮,沅月在车里闷得久了,对着平平无奇的月亮看了好一会,正想对素灵说些什么,突然几道黑影向着驿站内闪去。

并不富庶的小镇平日里接待过最大的官员也不过五品官,如今来了位公主,虽是待罪之身前往旧京的,可驿丞哪管得清楚那么多,只知皇帝的女儿再如何也是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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