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轨,有情人终成怨偶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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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余数从来没有想过“出轨”这个词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彼时在她的印象里,父母一直很恩爱,父亲看病,母亲抓药,母亲做饭,父亲洗衣,外出散步,父亲总要牵着母亲的手,有时候家里来了客人,父亲也毫不避讳地搂着母亲,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当时,就叫做“爸爸爱妈妈”。

余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听母亲说有个阿姨的老公以为父亲勾搭阿姨,放话要打父亲,叮嘱余数和余心放学不要乱跑,注意安全。那个时候一家人没有一丝犹豫,从来都是相信父亲的。

但那是第一次,余数听说父亲的花边绯闻。

后来,父亲在余数初二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自那时起,母亲挑起了一家重担。洗衣做饭,进货拿药,全都母亲一个人做。

父亲因为身体不畅快,情绪也逐渐低落暴躁起来,整个人常常自暴自弃。母亲顾虑父亲的身体,只能处处将就。渐渐地,父亲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跟母亲的沟通和交流也逐渐变少。

余数高三的时候,父亲在城里陪读,顺便在一家私立医院上班。余数常常去父亲的科室玩,发现一个阿姨总是跟父亲打情骂俏,言语间十分暧昧不清。余数玩父亲手机的时候,甚至发现父亲管一个聊天对象叫老婆,但那聊天对象很明显不是母亲。

余数心里很难过,憋了很久,甚至和易婷婷讨论过很多次如何找出这个聊天对象,也尝试与父亲沟通,但提及此事,父亲暴跳如雷,父亲说他只是网聊,随便聊一下。余数以为与父亲沟通后,父亲便会放弃所谓的网聊,收回心思。

有一天,父亲给余数和余心打电话,让他们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晚上放学到了约定地点,父亲热情的说:“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刘阿姨,这是刘阿姨的妹妹,这是刘阿姨的女儿……”,余数一看,刘阿姨,和那个网聊对象头像长得一模一样。

余数心里慌了神,她不知道父亲此举是什么意思,想和母亲离婚,提前介绍后妈给他们姐弟俩认识吗?父亲和这个刘阿姨有实质性进展了吗?还是说,父亲打算瞒着母亲在外面乱搞?

忍着暴走打人的心思吃完饭,刘阿姨一行人要求去ktv唱歌,父亲难得的十分配合。余数感到惊讶,在余数的眼里,从小到大父亲都不算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虽然听过父亲哼歌,但从未见过父亲去娱乐场所凑热闹,更多的时候,父亲喜欢在家里研究他的专业领域。所以父亲是真的要给余数姐弟找后妈了吗?

余数想了想,给闺蜜易婷婷打电话,叫她到ktv一起,便于观察。两人在ktv的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面前的这群人,很显然父亲与刘阿姨带来的这群人十分熟捻,但碍于姐弟俩在场,也没有其他亲昵的举动。唱完回家的余数,彻夜难眠。

小小年纪的余数,还没有足够的手断,去找到刘阿姨的住处。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提示母亲父亲的诡异行为,更不知道缺心眼的弟弟到底清不清楚眼前父亲的举动可能会对这个家造成怎样的伤害。

渐渐地,余数上大学了,偶尔回家时,余数总是第一时间到父亲的科室查看,有那么两三次,还是会碰见刘阿姨。余数发现,母亲也认识刘阿姨了,刘阿姨也开始带别的男人一起出入父亲的科室了,想来,刘阿姨成为了过去式。

2016年,余心即将从医药大学毕业,父亲从私立医院辞职,母亲向二姨妈借了8万块钱帮助父亲在市里开了一家康复理疗诊所,余数刚辞掉蓉城的ui工作回到市里,在父亲店里帮忙管理账目。

父亲不会开车,又嫌每晚回镇上十分麻烦,在诊所的假二楼上住下。店里有一对姐妹,四十来岁,姓高,余数不止一次听说父亲和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的高阿姨暧昧不清。甚至连只来过几次的病人谢婆婆,也经常私下给二姨妈提起此事。

再往后,余数换了别的工作,过年一家人在乡下新房子里住,夜深人静的时候,余数也总听见父亲跟一个女人打电话,女人常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城里。

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也渐渐变得疏远,家里的事也再无任何沟通,父亲只会张嘴安排,母亲只会暴走怒骂,没有相互理解,也没有尊重自持,诊所里有再多外人,父亲也能大声呵斥母亲,母亲顾忌父亲脸面,每次只能生气离开。一年有365天,父亲和母亲能够坐下来好好聊天的时间可能不超过5天。

对于父亲的种种表现,母亲都看在眼里,母亲看向父亲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痴恋,有的只是平淡和失望。母亲给余数打电话时常说:“等你们两姊妹成家了,妈妈就不怕离婚了,要咋子都可以”。

余数始终不明白两个自由恋爱,因为相爱最终结成连理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连坐下来好好说两句话,都变得那么难。

余数记得二姨妈说过,父亲和母亲是在医学院认识的。彼时的母亲刚刚从老家到城里来读书,因为老家闭塞,外公思想老派,母亲被二姨妈接出来读书时,年纪已二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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