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回京的队伍明明被人暗中算计,她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脱。赵清邕若是昏迷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应是着人寻找才是,可为何现在又听到了他护送四公主回京的消息?
他护送的“四公主”是谁?
又是谁冒名顶替了她的位置?
孟璃瞪着一双困惑的眼眸,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最令她讶异的还是元恩所说的话。
四公主是他们大小姐的亲表姐!
她是那坠崖死去姑娘的亲表姐?
世事竟如此凑巧吗?
想到这里,孟璃复又望向元恩,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元恩听到她的问话,心头愣了愣,只以为他们的大小姐又在故意装傻,当即堆起满脸笑容回道:“大小姐,您叫殷清茗,您忘了?”
殷清茗?
孟璃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那元恩见她一脸无知茫然的模样,忍不住补充道:“您是正房嫡女,大夫人又是乾州姚氏长女,您在殷府的地位尊贵着呢!”
听他如是说道,孟璃锁眉又问:“那你们大小姐的父亲是谁?”
闻言,元恩不由浑身抖了一抖,他倒没想到,这大小姐竟问出这句话来,这是存心不愿回府呀!他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将头凑近车窗,边行边轻掩住口型低低答道:“大小姐您别闹了,老爷是刑部尚书大人,殷择忠。”
说完,元恩似心有余悸般四下扫了眼来往进出的行人,有些后怕的抚了抚心口。
孟璃瞧着他略微娇柔造作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嫌弃的弧度。
马车缓缓随着人流驶入城楼右门洞内,孟璃瞥向元恩,只见他向着一名身穿甲胄、腰配长刀的守卫报了“殷府”二字,那名守卫向着马车淡淡扫了一眼,旁侧坐于桌案前的一名守卫在名册登记簿上画了几笔,这才放行。
这大临朝的京都出入都这么严格谨慎吗?
孟璃不免有些诧异,侧头望向窗外的元恩,“京都城每日都要如此记录进出行人吗?”
元恩闻声抬头,毫不犹豫的道了声“是”,见孟璃面露疑愣之色,不由热心的解释起来,“大小姐有所不知,现今的啸羽卫乃是上将军……”
他说到此处时忽然住了口,眼珠子转了转,改了腔调回道:“自从十二年前齐北侯叛乱逼宫后,历届掌管京都与皇宫治安的啸羽卫上将军都下了明令,凡是出入京都的外来人等,都要登记造册,只不过……这届的上将军稍微严苛了些,不论是否为京都人氏,但凡出入城门,皆要登记,且要明确记录出入的具体时辰、缘由等等。”
听到他提到了啸羽卫上将军,孟璃不由想起她在允州城盛德茶楼听到的那个名字——肖尘染。
“现在的啸羽卫上将军是……肖尘染?”她想都没想的脱口发问,元恩一听,忍不住趔趄了一下,忙扒拉下窗帘急急的提醒道:“大小姐,上将军的名讳不可乱说!”
孟璃秀眉轻挑,“为何?说了会被砍头吗?”
元恩焦急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惧怕的暗暗叹了口气,“上将军为人比较阴狠记仇,但凡有人惹怒了他,或是背后说他坏话,他都能派人查出来,京都里的百姓人尽皆知!”
“是吗?”孟璃几分不可思议的听着他的话,故作好奇的问道:“他竟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大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那上将军与您还订过一门亲事呢!若日后您嫁过去怕不得……”元恩嘴快一时没注意自己说出了什么,待他回过神时不由睁大了眼睛,颇为懊悔的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他没继续说下去,可孟璃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想到那死状凄惨的殷清茗,心头蓦地生出几分惋惜之意来,“你是说殷清茗与肖尘染定过亲事?”
听到孟璃如此问,元恩猛的抬头,摆出一副惶惶神色。
半月前那位上将军忽然登门拜访,而之后未过多久,老爷便命人前去东郊觅音谷的隐清阁送信,今日又让他们去将七年未曾谋面的大小姐接回府,府上但凡有点心眼的人都能猜出,肖将军这是要娶亲了。
这事本就不是个秘密,然而老爷却下了严令,禁止府内上下议论此事,且更不可擅自告知大小姐,而如今他这口不择言的,竟将这事道了出来,不由怯怯的祈求道:“大小姐,小的嘴欠,您当没听到可好?”
孟璃斜觑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去不成?不过既然他如此祈求,她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她不是殷清茗,肖尘染要娶的姑娘也已经……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不由皱了皱,脑海中浮现出那崖顶两人的对话。
他们究竟是收了谁的钱要谋害殷清茗?
难道是殷府有人不想她回去所以才……
思绪混乱不堪,孟璃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疼,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实在令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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