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哐啷’
银子随着马车的晃动，一下下撞击着木匣，程昱看着前面赶车的黑衣人，一边夸赞着春夫人思虑周全，一边又想着这笨重的钱坨子可真是太不方便了，还是纸币好用些。
纸币！银票！银行！
程昱眼前一亮，一个赚钱的法子又在脑中诞生，只是现在启动资金还不够，程昱的想法只能先放放了。
马车停在了船行的后门，黑衣人护送着程昱进了门，然后才转身离开。
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嘛。
程昱抱着钱匣子坐在软榻上，程伯他们还没回来，桌上的字条还原封不动的摆着，程昱收起字条，又找了纸笔过来，趴在软塌的小几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等程伯和展云回来时，程昱已经设计出了十种造型不一的‘婵娟酒商标’来了。
“公子？”
程伯看程昱望着桌上的图画发呆，以为他又设计出了什么厉害的船只画舫，凑近一看，却只是些造型奇特的文字和图案，顿时便没了兴趣。
“公子，铺面找好了，”程伯说，“一家在城东，距城门不远，运货方便、价钱也低些；还有家小点、贵点，但在城内且紧挨着望春楼。”
“公子您看，咱是定哪家？”
酒水瓷瓶运输不便，从城外运到望春楼的位置，还真是有些麻烦；但望春楼地段繁华，有多家酒楼茶馆聚在这里，生意肯定要比城东好。
各有优点、各有不足，的确是不好选择。
程昱咬着笔杆、低头苦想，笔尖有滴墨悬了半天，终于坚持不住，掉在了纸上，墨渍晕开，程昱的思路也突然扩散开来！
“程伯，”程昱抬头，抱过手边的钱匣子说，“咱们两家铺子都要！”
城东价低整卖，但不管配送；城内价高零售，但是取货方便。
若又想价低，又想就近取货，可在城东一次性购买百斤以上，然后凭相应数额的‘婵娟酒券’，在城内分店换酒。
简单来说，就是城东低价整买，城内凭券零取。
既能省钱，又能免了运输损失，还不用担心货物保管，只要有需要时，拿‘婵娟酒券’在城内就近取货就行了！
程昱讲得滔滔不绝，程伯听得稀里糊涂，再回头看看展云，也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见两人快被自己绕昏了，程昱哭笑不得，干脆直接把钱匣子塞到程伯怀里说：
“总之我两家店都要，您尽快去把铺面整理好，最好这‘婵娟酒庄’明天就能开业！”
理解少爷有些难，但打点铺面程伯还是很拿手的，于是才进屋不到半个时辰，程伯便又领着展云出去了。
开了店铺就有了花销，再不像前几天街上随便零卖的那样了，这需要有大量订单来支撑，尤其是刚开业，名声一定要打出去！
程昱握着笔在其中一个商标图案上画了个圈，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的宣传婵娟酒的法子。
……
望春楼前几天的演出中，最具标志性的就是那从天而降的红裙美人，以及楼中的白纱光影，那场景美轮美奂，看多少次都不觉得烦腻。
但今天，这舞台却是有些不同，白纱没了、花灯也被撤走，整个大厅光秃秃的，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
“今日不会是不演了吧！”
“我可是专为那‘仙女下凡’的一幕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
“票价那么高，这场景未免太敷衍了些！”
春夫人隐隐听到有人开始喊着“退票”，不禁攥紧了手帕着急起来，昨天好不容易搭好的台子，今儿一大早就被程昱全拆了，说是要换个花样。
若是等下客人们不满意要退票，那春夫人可就亏大了！
‘呼’
一阵香风吹过，楼里的照明灯再次被吹灭，这倒和之前的开场一样，只是今天，再无漫天花影。
‘铛’
琴弦拨动，一束光突然落在厅中，圆形的光圈恰好笼住中间抚琴而坐的桃浅，今日是件素白的留仙裙，光束从后上方射过来，整个人身上都泛着圣洁的光辉！
“那是…桃浅姑娘？”
逆光之中，观众们看不清桃浅的脸，只能低声讨论猜测着。
“应该是吧。”
“桃浅姑娘这样，到更像是九天而来的仙女了！”
‘铛’
琴弦再次拨动，光束突然转向观众身后的楼梯处，桃浅一身红裙，手握一壶婵娟酒，踉跄着走下楼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酒壶高高举起，淡粉的酒水从壶中晶莹泻下，流进桃浅嘴中，些许酒滴溅了出来，顺着那姣好的下巴、脖颈，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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