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笑的意味，张牙舞爪地讥讽我。
一切，都流露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扯了扯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直到身体的疼痛提醒了我，才低头看了看，只见我的手上，全是因试图接住箭，而磨擦出的血痕。
好多血。
好一个血海汪洋。
殷红而炽热。
让人不由痛彻心扉。
痛到想要屏住呼吸，而后永远陷入沉睡。
我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自己身体与脑海里都一阵放空。转头看时，见有人大笑着咳血，黑衣翻飞间，望着我的眼神，冰冷至极，但又夹杂着恐惧，但终是远去了。
再转头，却是对上了一双极凌厉极熟悉的凤眼。
其中似乎酝酿了许多情绪——悲伤、恍惚、愤怒、心痛……以及对我来言，显而易见的……温柔……
似乎是被人拥进了怀里，极其小心的，动作轻而缓，并不令人难受。眼前一片漆黑，却让人感到熟稔，意外地，却又情理之中地……让人安心至极。
“王上……”我深深吸了口气，闷闷地唤了一声，仅凭意识，“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在，别怕……”
他似乎也刚缓过来，因而极其哽咽，紧紧抱住我，却很小心地没有触及伤口。
“莫闲……阿闲，你本不应去挡下的，你身子那么弱，如何受得住那箭，你……你怎能这般傻……”
“王上无事，便是莫闲之幸事……”我语调极轻，也不知他听到没有，“我纵傻些，也是……无所谓的呀……”
是啊，多傻啊，可只要王上好好的，那又如何呢？
意识涣散前，我还这样想，笑意不由攀上眼角，下意识就弯了弯唇，舌尖却是咸涩的液体触感。
耳畔是簌簌的风和了雪落的声响，却只有极少的雪落在我的脸上——应是王上替我遮挡住了罢……
雪花柔柔地落在脸上，慢慢地融时，竟有些许的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