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去见了我的高中同学——鹿春然。
令我惊喜的是,她成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而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热爱音乐和书籍。
记得她曾满腹经纶,向我探讨生命。她说,音乐是表现生命的一种方式,书也是。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她追着我说自己写了一本书,要我阅读。
我记不得书里的内容,但我知道,那些都是快乐的记号,只感慨,书里确实会包含许多故事。
包括她的青春——她那如江水涛涛、肆意盎然的青春,也是我羡慕的疯狂年少。
那日见她,她披着黑色长发,戴着白色的耳环。白色长裙,尽显温柔和优雅。
回忆起高中时期,她也是那样。但我说不明白,现在的她给我的感觉始终不一样,或许是成熟稳重。
我笑着夸赞她事业有成,她只摆摆手。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得乱七八糟,到尽兴高潮,她跑进房间,翻出了许多照片出来。
全是高中时期的,我拿在手上,竟觉得沉甸。
她笑着跟我说:“这些,可都是美好的回忆,现在想来还是不舍。”
拿着毕业照,我努力地回忆着每位同学的名字。直到看到一张清秀俊郎的面容,我不由地停滞了半分。
她端了杯茶放在我的面前,但没有打扰我。
等我整齐收起了照片,她才跟我聊起天。她询问了我的职业,生活,我一一回应。
我们几年没见,亦很少联系,但关系很不错。成年人的世界便是如此,时间永远对不齐。
“看来我们都过得还不错。”她满意作尾。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但好奇心作祟,我实在不礼貌,还是小声问了她一句:“你,跟林江尽还有联系吗?”
她先发愣,再笑着点点头,“偶尔会联系。”
林江尽,是在鹿春然十八岁之前,存在她生命每个角落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知道的人包括我,而我,便一直觉得遗憾,因为十九岁的林江尽没能继续守护十八岁的鹿春然。
因为高考,两张不同的录取通知书,终究将青梅竹马安排在不同地方,相隔甚远。
两人的录取通知书参差到手,他们只是约好去后山看日落。余晖散落在他们的皮肤上,一切变得浪漫。
他们更喜欢看日出,但那天的日落,比一切珍宝更吸引他们的目光,他们在那里定神久之,不愿离去。
日出日落,又怎么样吗?一切都有意外。
上一刻他们还有无数个约定,一起过生日,一起跨年,一起看海……只要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可我们所希望的风轻云淡,岁月静好,也不过是希望。在充满希望的生活里,一刻不变,却随时都在改变。
他们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永远在一起,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他们本就没什么不可分离。
回归到现实里,鹿春然坐在我对面,轻轻地笑了,她说:“以前都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可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不可能喜欢彼此。”
这句话我认同,并不是每个青梅竹马都会质变成爱情,有的分崩离析,亦有的相安无事。
“你真的有喜欢过他吗?”我问。
“没有。从来没有,在不懂爱的年纪,我们永远谈不了爱,所以喜欢也没有,难道不是吗?”
我点点头,给予肯定。
聊到最后,她笑着告诉我,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两年,目前准备结婚,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恭喜她,表示一定会去,她也坦然接受。
“别看我有男朋友,他也有女朋友的。我们也互相祝福,偶尔见面,聊聊天,聊聊以前,聊聊现在。”
她瞧见我困惑的表情,开口:“如果你依然困惑,你可以再问我相同的问题,我们到底有没有爱?”
“所以你们之间从来没有爱吗?”
“有,但不是爱情。”她坚定的回答,那眼神如松石一般不可动,遇风不可摇。
说实话,那时我的眼眶湿润,我完全被他们的热忱所感动,我觉得浪漫。
我无言,只能祝福,我真心祝福这段无可替代的友谊,愿他们长长久久。
我也相信一定会长久。
他们是无法被世俗污染的爱,更是超脱世俗的友情。
………
在无名小镇,是雾连天的大片朦胧,清晨的虫鸣声不间断,有些纷乱。
人们会错误以为百虫争鸣。
树叶遮盖之下铺成一条小道,旁边多生碧草,是生机,亦是希望。
两个孩童跑过小道,露珠毫不掩饰地串在他们的裤脚。裤脚湿了一块,母亲又会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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