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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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五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甑姗知道她爸妈过来了。

程航过去开门,看见是岳父母吓得脸上表情都僵了,闷闷地叫了声,“爸、妈”。

甑姗的父母沉重地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程航赶忙去倒了两杯茶水过来。

姑娘依旧站在墙边,恨恨地望着眼前的一家人。

甑姗的爸爸开口问程航,“这是怎么回事?”

程航自知理亏,低头回答,“我前女友,听说我结婚了跑到家里来闹。不好意思,让您和妈大晚上跑过来一趟。”

“我赶她走,她硬赖在这不走。说是让我给她个说法。有什么好说的,恋爱自由嘛,我爸妈嫌她条件不好,不让我跟她结婚,我能有什么办法?!”

甑姗的爸爸问姑娘,“你看见他们都结婚了,你想干什么?!”

姑娘有点心虚,硬是鼓起勇气说“我跟程航同居过,有一些个人物品在他这里,我想拿回去。”

程航立刻反应过来,他说“不就是一个单人钢丝床和一些碗、盆什么的吗?当时搬家放在这儿的,你拿走就是了。”

“我请你帮我网购东西还剩几百块钱,你退给我。”

姑娘一听程航让她退钱,立即冲程航怒吼,“渣男,你还睡我了呢!你问我要钱,那你把青春损失费给我!”

程航怯怯地避开岳父母的眼睛,冲着姑娘嚷嚷,“那我的青春损失费谁给我?!男女平等,我凭什么给你钱。”

甑姗的继母说话了,她问姑娘,“你跟程航既没结婚也没领证,怎么不知道自爱,就跟人家同居。你爸妈知道吗?”

姑娘像是被戳中了软肋,没吭声。

继母接着说,“要不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咱们当面把你们的事情说清楚。”

姑娘嘴硬地说,“我的事情不用我爸妈干预,也不用他们管。”

继母严肃地说,“你这个孩子也太没家教了,人家两口子结婚都不短时间了,现在甑姗也怀孕了。你在人家家里闹什么意思?!”

程航拐到屋里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赶紧把情况汇报了一番。

甑姗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她按了接听键,婆婆赶紧劝媳妇,“甑姗啊,你千万不要听那个坏女人的话,她可有心机了,死缠烂打要嫁给程航。我们程航是个老实人,被他骗得团团转。你们可不敢听她乱讲,你跟程航好好过,有什么事情妈给你做主。你现在怀孕了,不敢生气,当心气坏了身体。你让你妈妈接电话,我跟她聊几句。”

甑姗把电话递给了继母,程航妈妈不愧是教师,口才不容小觑,又是道歉又是说合,硬生生是把这场风波安抚下去了。

那姑娘自知讨不到便宜,愤然而去。

生活依旧,只是亲家之间自此产生了隔阂,电话联系得不那么频繁了。

一切犹如平静的湖面下隐隐暗流涌动,甑姗小两口回娘家吃饭的频率也变少了。

生活在女儿出生后变得忙碌而焦灼,婆婆在女儿百天后表示自己身体不好,要回老家修养。甑姗联系家政公司雇了个育儿嫂来帮忙带孩子,一直看到孩子上幼儿园。

期间,公公因肺癌去世。一家人老的生病需要照料,小的一刻也离不开大人照顾。

公公弥留前一个多月,在省城医院住院治疗,程航请假过去陪护。幸亏有他姐姐和姐夫在医院照顾,程航晚上基本不用呆在病房陪着,有妈妈和姐姐轮流照料爸爸。程航抽空出去见了几次大学同学,赴了几场同学聚会,听说最好的兄弟路西媳妇怀孕了,他打电话告诉甑姗这个好消息。

甑姗和育儿嫂两个人在家里照顾女儿,白天还要兼顾上班,很操心、也很累。

公公不治身故,甑姗带着女儿回去老家奔丧。孩子太小,丧礼期间,家里吵闹、人来人往,程航妈妈她们被安排住在旁边小区程航小姨的空房子里休息,害怕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小孩。公公入土为安之后,甑姗带着女儿回家上班,程航留下来陪妈妈一阵子。他怕妈妈忧思过重,报了旅行团,带妈妈出去旅游了几天。安顿好妈妈后,他也返回单位报到了。

程航带回来妈妈给甑姗买的裙子,真丝面料,中式款式、大红颜色,比较端庄。甑姗穿了出去,大家都说好看,这是婆婆的一片心意,甑姗觉得心里很暖,一直保存着。

程航的同学路西媳妇生了,是个男孩,程航再三祝贺,心里很羡慕,一直说着急怀不了孕,谁知一生就是个大胖小子。

婆家是重男轻女的,甑姗知道,从程航的成长过程中就能看出来,家里都是围着程航转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当都掏给他。当时还没有放开二胎政策,女儿还小,也想不了那么多。

后来,二胎政策放开了。程航的大舅和二姨、二姨夫过来探望,甑姗和程航带着女儿陪着老人们四处参观,把周围的景点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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