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长到来之后(上)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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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从前有一部电影,叫《新局长到来之前》,是表现下面的人为迎接新任局长的到来如何用尽迎奉拍马之事的故事。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反射到脑海里就是这部电影的名字。虽然它与下面要写的内容完全不符,就算借题发挥吧。

2011年秋季学期伊始,新闻学院的新院长走马上任了。自打5年前学院成立以来,这是第一个正院长。

(一)

新闻学院成立得很晚,刚成立的时候只是一个系。2005年招了第一届学生,50人一个班。后来的几年里,每年的招生数量扩大了一倍,与国内其他新闻院校相比,招生量还算是比较大的。刚开始时的师资队伍当然比较薄弱,理想的院系领导的配备问题就更为凸显了。2006年是学校本科教学评估时期,需要配备足以能够过关的人马成了当务之急。校领导通过面向社会招聘的形式,于那年初请到了两位系副主任,一男一女,都是博士。

男士名叫洪孖(不知道为什么他父母给儿子起这么个名字,大概是想再生一个儿子吧),在媒体干过十几年,大概这也是学校看好他的主要原因,委任他主持系里的日常工作。这位原媒体老总的嘴皮子很活,说起话来似乎头头是道,但是到高校来主持工作,还是有生以来第一遭。

女副主任名叫邴晓朗,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生。在学历方面虽然两个人不差上下,但是邴主任毕业的学校比洪主任的省级大学似乎要高一个档次。这是洪孖心中的一个疙瘩,虽然他主持日常工作,权力比邴晓朗大一些,对身边配了这么一个女性“看”着自己,着实有点不自在。

洪孖对邴晓朗采取了横眉冷对的态度,无论邴晓朗说什么,洪孖听都不听便驳了回去。邴晓朗自然也很不买账,两个人的对立情绪日益高涨。一开始两个人的争吵还是关着门在办公室里,后来竟然当着全体教师的面,在开会的时候向对方公开叫板了。这样一来,系里的工作基本无法开展,除了任课老师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其他没有任何集体活动。因为两个主任一见面就掐,系里的连公务会议都很少开了。

这样大概维持了两个来月,邴晓朗终于选择了退出历史舞台。那天是个周三,下午系里召开会议,所有的教师都在场。与往常一样,会开了不久,因为排课问题两个人又开始争吵起来,愤怒之下,邴晓朗摔门离开会场,甩给人们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东西!”

邴晓朗的离开使洪孖如愿以偿,再也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大事小情一个人说了算,财政大权一手包揽,成了真正的“一支笔”。

(二)

洪孖对系里的学科建设没有经验更没有兴趣,上头布置下来的任务他基本是不做的,大概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便一股脑都甩给了教学秘书阎涛。碰上这个阎涛又是个极端负责的人,对工作的各个细节都要求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因此对洪孖“甩手掌柜”的秉性很是看不惯。洪孖在工作上的不配合也使阎涛的日子很难过,催得紧了吧,洪孖会当着众人的面骂人,让你下不来台;不催吧,哪项工作都需领导点头和签字,阎涛什么事也做不了主,还是得找洪孖。如此一来,领导与“直属”下级的关系也紧张起来。

虽然洪孖自己不想干活,但是有些工作是躲不掉的,必须有人来干,于是便开始物色中层领导的人选。第一人选是陆立瑾。此人与洪孖是前后脚被招聘进来的,有在媒体工作的背景,博士学位研究的是艺术史。洪孖树他为新闻系主任,并不是看好他的背景或什么,就是因为可以有个人接力,然后把系里的大事小情都推到他的头上。陆立瑾的性格比较温和,文笔也还不错,对领导毕恭毕敬,洪孖让他干事是绝对的放心,虽然并不一定总能保质保量,但这点并不在洪孖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人选是美女蓝频,现代汉语硕士。这个人的组织能力极差,课上得也很烂,但是学生却很喜欢选她的课,原因自然是她很会和学生“沟通”。有一次,麦琪和两个女同学一起在食堂里吃饭,正好看到蓝频从旁边经过。麦琪问那两个学生为什么喜欢选她的课,学生说,她很好讲话,请个假旷个课什么的,她从来不追究。那课上得怎样呢,麦琪又继续问道。学生说,她经常是从头到尾给我们放视频,课讲得很少;又说,她穿着很入时,会穿那种我们这个年龄段都不大会穿的膝盖破个大洞的牛仔裤;还说,她很前沿的,她在课堂上跟我们说,现在的人都应该先试婚,否则结婚后再发现对方的很多毛病就来不及了,还说过荤段子呢。麦琪说,那我们也希望学生评教打高分哦,是不是也应向她看齐呢。学生沉默了半刻,说我们做学生的也还是能够看得出老师水平高低的,您最好还是维持您的原样吧。

为了自身的利益,蓝频可以不惜一切,包括作假。她曾和本系的一位男同事一同参加过一次青年教师教学比赛,她得了第一名,而那位深受学生喜爱的男老师却得了第三名,我们觉得有些纳罕,后来才知道,她发现一个评委是她同事的老公,于是便请那个同事告诉老公在打分时高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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